夏澈觉不到半分疼,不由得放松警惕,轻浮地曲起膝盖压向这人三角区,嘲道:“那么能忍?”
“……”裴燎抽出手,“夏澈,你真的很气人。”
这张嘴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可惜当事人完全没有谨言慎行的意思。
至于嚣张跋扈的结果,就是吃了亏也要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夏澈知道裴燎很可以,混血混得很均匀,各个方面特征显著,颜值外观是,size也是。
但再早有所知的准备也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哪怕前戏做得再足,还是疼得把指甲扎进裴燎后背,抓住好几道红痕。
裴燎浑然不觉伤口疼,停下来吻他:“很难受?不然算了?”
“我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夏澈额头布满一层薄汗,声音还算冷静,“你……别慌往里,动一下……嘶!那么用力干什么?!”
裴燎抿唇,直起脊椎慢慢抽离:“实在不行……”
“不行?”夏澈掐这他后颈重新压回来,咬牙切齿道,“你才不行。我行得很,别跑。”
裴燎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澈:“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我……”
“还动?你敢出去试试?”
“……”
没有男人经得起心上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裴燎狠下心,一口气直抵目的地,同时低下脖子,把难捱的痛呼尽数压在舌根之下。
恋爱相关的所有事宜,大多需要两个人的默契配合,才能获得极致的愉悦,像没有指挥的双人音乐会即兴现场,音符是高是低全看演奏者自由发挥,灵魂在和谐共鸣中达到无法言喻的美妙和升华。
当一方迟迟无法进入状态,便由搭档予以引导,渐入佳境。
裴燎看似掌握了主动权,其实一直都没寻到乐谱章法,怕弹错音节,只能在黑白琴键上的一个八度内稳定输出。
等到夏澈找到正确的旋律,才用琴弦缠住黑白键上的手指,主动带他追寻碰撞的鼓点。
月光下时间很慢,屋内无风,窗帘静悄悄的,光影却在晃动,堆叠在旁边的被子掉落一半在地上,狼藉一片,素来爱干净整洁的两个洁癖却没有在意,专注行于长夜。
新手的航程总是很生疏,跌跌撞撞容易误伤同伴,裴燎有时候操作狠了,夏澈也不生气,纵容地扣住他五指放在心口,接纳他给的一切。
夏澈声音很好听,也不喜欢扭捏地遮遮掩掩,该出声出声,该讲涽话讲涽话,不仅手上嘴上配合,主要出力的地方也很配合,伞柄降落深处的时候会绞紧收缩,逼得裴燎好几次发狠地报复。
夏澈自作自受地瘫在被子里,意乱目眩中,锁骨被滴上了微凉的水珠。
他略感诧异,偏过头,伸手抚上裴燎通红的眼睛:“裴燎……嘶啊!你轻点!”
裴燎不听,不仅没轻,还加大了力度。
夏澈很具象化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两眼一黑”,好半天才适应新节奏,抬起颤颤巍巍的手去给他擦流不尽的眼泪:“宝贝你……哭、哭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我都没哭,你有什么脸哭?
裴燎抹掉下巴上的泪水,俯身埋在他肩膀上,哑声道:“夏澈,我真的好开心。”
夏澈一语双关:“我感觉得到。”
“谢谢你。”裴燎去捉他的唇,“好幸福。”
“谢什么呢?”夏澈回吻,含糊不清地调侃,“谢我给你上?”
“……你别说话了。”裴燎没好气地沉下月要,趁他说不出话的空挡,郑重其事道,“谢谢你喜欢我。”
不是每段暗恋都能有回应,夏澈不觉得苦恼,还愿意喜欢他,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
第二天早上闹钟没响,两人一觉睡到晌午。
夏澈先睁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