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夺目的绸缎衣服中,他手中雪白圣洁的哈达,格外显眼。
海枫下马,多布也跟着一起,挽手步行。
秋风已至,寒意在广袤的草原上畅通无阻,来去自如。袖口、领口镶着的毛皮随着风涌动上来,刮得她皮肤上,总有点细微的痒。
踏在脚下的青草,已失去大部分水分,随着脚步,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就是她阔别二十余年的,第二故乡。
“叔祖,老了不少啊。。。。。。”
多布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攥住海枫的手,也跟着一紧。
“祖父去了,叔祖老了,该咱们接手。”
“什么都不说,还叫我跟你一块儿做什么?”
“唉,好吧,我先说紧要的。银子是金沙换的。我去年回来,处理祖父的后事,他们跟我报告,在河床里捞到了金沙。到今年,约莫共换了五万两。其它的。。。。。。”
“行了,暂时知道这个就好。今儿请客吗?”
“不,我怕你太累了。定在明天。”
“好,明天一定要摆席,我亲自下厨。”
他们说着说着,走到了人群面前。
叔祖仍旧跟当年在慈宁宫一样,笑眯眯地,同海枫打招呼。
“公主殿下,远路辛苦。”
海枫敬受了哈达,认真行礼,然后叫十阿哥,上前问好。
面对大场合,十阿哥自然把刚才那套轻浮腔调都收起来,蒙语说得流利、得体。
叔祖看到十阿哥的瞬间,忽然呆住了,手上的哈达,怎么都送不出去。还是多布在旁边拽了一把,他才回过神来。
小小的插曲,在欢快的祝歌声中,并没有引起多少注目。
女眷里站最前头的,是已故大汗察珲众多妻子中的一位。当年订婚礼上,帮助海枫行过礼。
她先盯着华贵的罟罟冠看了好一会儿,才羡慕地送上哈达。
“请公主进去看看吧。草原上,从来没有过,这么气派的院子。大汗花了好多心思,只怕委屈了在京城,娇养长大的公主。只看这片心,我都觉得,千万男子加起来,都胜不过。”
海枫想起钟济海说过,蒙古的女子都羡慕自己,有多布一心一意的爱慕,便不动声色地往周围瞧了一圈。
还真是,那些因为辈分小,不得不站在后头的年轻姑娘们,踮着脚往前看,目光若不是落在她的脸上,就是往多布身上盯。
这宅子,到底修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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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了马奶酒,来宾们知趣地打道回府,明天再过来吃席。海枫顺了顺气,主动在众人面前,表达了对新家的期待和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