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玉荷已經面無血色,她祈禱過的但沒用,老天似乎就是不想她好過。總在她覺得自己會得救時,將希望收回。
她就像秋天的樹葉,被風輕輕吹落掉在地上,再被環衛工人裝進垃圾桶,拉去焚燒廠,摧毀。
「他是誰?」陌生男人出現在自己未婚妻家,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疑惑。
蔣東自然也不例外,但當他這話剛問出,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沒等到女友回答,他先接通電話。
這通電話來的很及時,起碼對玉荷來說是這樣,因為她還沒想到怎麼對蔣東解釋。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似乎是什麼很急的事情。蔣東皺眉,臉上露出些許不悅,但還是對那邊回道:「我等會過去。」
他很忙,有很多事要處理。
不能一天到晚陪著未婚妻。
「是工人,剛剛洗澡水龍頭壞了,就打了個維修電話。」她低著頭小聲和男友說,根本不敢看門口臉色陰沉的青年。
她不是不怕謊言被程硯青戳穿,而是她實在不願意放開和自己相戀五年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男友。那已經不能用愛形容,是牽絆,是付出的時間青春,是她的初戀。
也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
所以才會一遍遍撒謊。
黑色的衝鋒衣,工裝褲,同色系的廉價棒球帽。在蔣東這種商務精英人士眼中,確實有些不夠格。他懷疑女友有事瞞著他,甚至是和某個男人有牽扯,但那個男人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穿著普通,高大有一身蠻力的水電工人。
他的女友很挑剔,她喜歡工作穩定體面的醫生,公務員,又或者和他一樣企業高管。
不是歧視工人,而是兩人實在是不相配。
蔣東收回視線,對玉荷點點頭,邊打電話邊對她道:「公司有點事要我去處理,不能陪你了,明天見。」
「好。」
直到男人離開,玉荷才敢看屋內已經摘了帽子的程硯青。
就像是故意諷刺她,男人不屑的反問:「工人?工人會和你睡在一張床上,工人會摟著你親。」
明明很生氣,明明是來復仇的,但這時他竟然沒有上來教訓她。玉荷太知道自己對程硯青的傷害,賠不清也說不清,所以當看到程硯青只是諷刺她兩句時,竟然覺得他或許是真的愛她。
很愛很愛,才會在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時只是口頭上幾句。同樣,在蔣東面前默認了她的話。
為什麼默認,是因為他聽進去了今天在老房子裡那些話。她不能有一個出軌的名聲,她會和蔣東分手,再清清白白和他在一起。
口頭上的諷刺當然不能緩解程硯青的憤怒,所以他急步來到女人身邊,捧著她的臉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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