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直到察覺玉荷真的窒息時,他才離開她的唇。這時,也不忘惡狠狠警告:「下不為例。」
「你答應我的,要和他分手。」
那個吻太兇太猛,不止玉荷感到缺氧,程硯青也是。他喘著粗氣,語氣一如既往蠻橫:「明天,明天我就要答案。」
男人的吻實在算上不上多溫柔,她嘴角發麻,紅腫。被他強硬的抱進話里,強迫她把額頭靠在他胸口,聽他有力的心跳。
或許是來時風雪大,他身上黑衣微濕,有些地方還明顯看得見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
白色透明的玻璃雪花,晶瑩剔透落在他肩上,玉荷在他懷裡抬頭就能看見。
耳邊是程硯青威脅的話,她的心思卻隨著他肩上的雪看向他身後的窗外,高層又是大雪天按道理是看不到男人離開的身影。
但,玉荷還是在風雪裡注意到蔣東會乘坐的那輛黑色轎車。
那輛車,接送過她無數次。
直到看不到,她才收回視線。
她還被程硯青抱著,他的懷抱也很溫暖,並不比蔣東差。但就是不一樣,蔣東的懷抱溫暖也讓她安心,而程硯青只有禁錮。
可她也做不到推開程硯青,她就是這樣矛盾。不愛程硯青,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忍受,只能妥協。
「聽到沒,回答我。」一直得不到保證,程硯青不可避免的急了。
「算了,你還是和我去領證吧。」只有領證,他才能安心,才能確定自己將人牢牢抓在手中。
最後一句,程硯青沒有說出口。
他怕一旦說出口,玉荷知道他愛她,以後就不怕他,自然她也不怕他的威脅。
她本來就不愛他。
程硯青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七年的時間實在太久。久到眼前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五年,一千八百多天,四萬四千一百六十個小時。
久到,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很多事。親密,熱鬧,浪漫,很多很多各種。
這些,他都被排除在外,他甚至已經不知道她還喜不喜歡水果味的糖果。
大概是不喜歡,他翻過她家的任何角落,沒找到一顆糖。
時間久到改變太多,他們都變的和記憶里不一樣,唯一不變的只有他。
他還愛她,很愛,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你把我毀了,你要對我負責。」他將人緊緊抱進懷裡,將臉埋進她肩頸,熟悉的馨香安撫他的不安。
但很快安靜下來的青年,又突兀的起身:「我後悔了,不等明天,現在你就和他打電話說分手。說完,我們去領證。」程硯青從來不在乎自己的信譽問題,發生了那件事,他的信譽也變得一文不值。
他此刻最在意,這輩子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玉嬌嬌牢牢掌握在自己身邊。
說著,就開始掏女人衣服口袋裡的手機。他動作很快,快到玉荷沒有反應,電話就被程硯青拿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