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憑感覺,只能哀求。
心中因為戒指那點見到太陽的喜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
她不知道該怎麼向蔣東解釋,畢竟那是一對訂做的求婚戒,不是普通的情侶戒指,它意義非凡。
如果真找不到,那就只能去訂做一個假的,離過年還有一個月,蔣東談完工作回國也差不多要一個月,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也要在這一個月內把程硯青解決。
畢竟,年底她要結婚了。
玉荷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樣做是欺騙,但沒辦法,這是她絕望後的無奈之舉。
她不可能離開蔣東,更不可能放過這即將到手的幸福想明白後,玉荷也就沒在糾結,她打算先回新小區,然後再去吃點東西,吃完東西之後去找家能夠做定製的戒指店。
好在那天,有人拍下了求婚過程發在朋友圈祝福。她找到那張圖片,截圖下戒指。
另一隻手握上門把,將臥室門推開,也是這時她聽到了一陣熱水倒進玻璃杯的聲音。
玉荷怔了一瞬,隨後抬頭就見剃著勞改犯寸頭的男人在給自己倒水。他沒像上次那樣離開,而是在她家。
見到他,玉荷還是沒忍住心底生出恐懼。對於程硯青,她實在太害怕了,不只是男女之間的力量壓制,更多是精神。
她害怕程硯青會毀掉她現在的生活,當然他已經在這麼做。只不過,還沒鬧大,鬧到蔣東,蔣家面前。
就是因為沒有捅到蔣家,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可忍,終究不能長久。
他已經知道她的未婚夫,也代表他知道她的一切,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現在就去蔣家,把她那些不堪的往事抖到蔣夫人面前。
蔣夫人本來就不喜歡她孤兒的身世,一旦知道那些事情,她就完了。
她知道這些,也想要解決,可程硯青不願意。他就是想報復她,想攪亂她的生活,也抗拒和她交談。
只在那事上,上心。
燒開的水,蒸騰往上的熱氣,漸漸模糊男人深邃的五官。他長得很好,濃眉大眼,五官立體,是個很周正的長相。
唯一有些差的就是他的寸頭,破壞了那正直的良善感。到顯得有些兇狠,像是個野蠻的鄉野糙漢子。
沒了當年,他們少年時期的清俊少年氣。也更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曾經是一個理科天才,得了很多獎,有個光明的未來。
他會是一線研究員,會是國家需要的科學家,也會是一名教書育人的教授,但最不該是高中都沒上完的勞改犯。
玉荷很少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但在面對程硯青,她是心虛,也是內疚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害了對方,將它從天之驕子拉到塵埃里,所以這些年才會擔驚受怕,夜夜噩夢,生怕他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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