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愧疚,她更擔心自己。所以,在青年抬頭的那一瞬立馬低下頭。
躲避他的目光,那一瞬的閃躲,被程硯青看在眼裡。明明應該愉悅,愉悅她的唯唯諾諾,以及報復後的快感。
可當真的來臨時,程硯青心底只有一堆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並不喜歡玉嬌嬌怯懦躲避的模樣,也不喜歡她沉默不鮮活的模樣,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見過鮮活的她。
在聚光燈下,在鮮花簇擁中,笑得美艷動人。
清晨的暖陽落在客廳,落在她們身上。兩人都一時無語,最後是程硯青先開口。
他放下杯子,繞過餐桌來到女人身邊。他的突然靠近,讓玉荷生出一絲不安,她想後退想躲避,但就是慢了一步。
男人握住她手腕,看著她向後退的身子,不滿嘖道:「你一個害人的兇手怕什麼,該怕的該是我。」
他說的沒錯,要論壞,還是她把他害得比較慘。可怎麼能不害怕呢,他那麼高,那麼強壯。
想要做什麼,輕而易舉。
因為男人在將她往後帶,也就是重新回到臥室。這樣的舉動,讓玉荷不得不想到昨夜,自然也以為程硯青是又想做那種事了。
她抗拒的不想後退,永遠情緒冷淡的人在這時也有些焦躁道:「不做。」
「我不想做,我還沒洗澡,很髒。」她聲音淡,但卻不小,程硯青聽得明明白白。
男人愣了一瞬,隨後便想明白那話是什麼意思。但他沒解釋,只是抿著唇繼續自己的動作。
直到將人拉進浴室。
進了浴室,玉荷更誤會了,她以為程硯青還是想要。不過在聽了她話以後,覺得有些髒,所以想帶她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繼續。
這樣的可能讓玉荷臉色發白,但隨後又爬上一抹紅,因為氣的。她有些沒好氣道:「程硯青,你精-蟲上腦嗎?」
距離兩人再遇,這是第三天。
「三天,就都要,不能歇一天嗎?」她太氣了,氣到有些手抖,自然也有些口無遮攔。
矮小的浴室,平日裡最多容納一個人。今天容納了兩個人,就顯得格外擁擠,擠到玉荷轉個身都難。
她被男人強硬的抱在懷裡,被拉到洗漱台,隨後程硯青拿來牙膏擠在牙刷上,接滿一杯溫水。
也是這時,玉荷才緩慢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程硯青了。他並不是大早上發-情,他只是讓她洗漱,洗漱晚就去吃早點。
在她愣神的瞬間,程硯青捏住她臉頰兩邊軟肉,迫切她張開嘴,含了一口溫水,牙刷進入,他在幫她刷牙。
不知道該說震驚還是有被嚇到,洗漱台前的女人,沒有反抗,她乖順的被程硯青操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刷牙,漱口,再洗臉,擦乾,塗上防寒乾裂的男士面霜。
藍色的盒子,顯眼男士二字。
讓玉荷驚醒,他做了什麼,她又承受了什麼。不對,這裡怎麼會有牙刷牙膏?在要搬出去的那天,她就找人將這裡清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