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員:「你是自願的嗎?」
又是搖頭,所以是性-侵-犯。這樣的回答,讓林娜眉頭緊皺,她以為的好孩子並不是好孩子。
那死者又是什麼角色?
「他們為什麼出現在你家。」
「玩。」
「那種玩?」
「資料里的那種玩。」她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覺得羞恥。
「程硯青和趙隨京為什麼發生矛盾,準確來說在那三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在臥室里,我在廚房。」說著說著女孩又開始哭,她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永遠抽抽搭搭掉落。
看著可憐至極,林娜無奈極了。
看著時間擦不多,又道:「時間不早了,再問你一個問題,問完你好休息。」
從事發到現在,過去了一夜,將近十三個小時,林娜累了,被強壓著審訊的玉荷也一樣。
「誰殺了趙隨京。」直接了當,沒有任何多餘問題。
林娜以為女孩會有所遲疑,但沒有,她還是那副驚魂未定的可憐模樣,卻冷靜無比的說道:「是程硯青。」
「他們扭打在一起,程硯青把刀砍進趙隨京胸口,趙隨京摔在地上發出巨響,然後地上就出現一堆血。」
「那些血順著地板流到我身邊,把我的小腿弄髒。」在描述趙隨京的死亡時,女孩冷靜的可怕。
就像是在描述一個該死之人。
是啊,她說了,她身上的傷都來源於趙隨京,他死了,不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報仇雪恨。
「去休息吧。」結束審訊,林娜笑著對她道:「放心,這次沒有人會再傷害你。」
事情已經很清楚,眼前女孩被趙家為首的黑惡勢力威脅,被迫從事違法行業。
程硯青和趙隨京是朋友,趙隨京把程硯青介紹給自家生意。
他們對女孩都是迫害。
沒有對錯,只有最惡和次惡。從始至終,三人中只有她是無辜的。
因為是孤兒,也因為情況特殊,他們怕她受到威脅和第二次傷害,所以給她重新找了住處,也方便保護。
這是件很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大案子,不止是人命,還有他們身後的涉黑集團,甚至他們的庇護傘。
是貪官,是官員腐敗問題。
這些問題加在一起倒是讓趙隨京的死變成最小的一件案子,也讓玉荷有了操作空間。
在程家趙家鬥法最激烈時,玉荷確實收到了威脅。程趙兩家都有,程家希望她能證明程硯青無辜。趙家威脅她,一定要咬死程硯青故意殺害趙隨京。
玉荷太弱了,弱到什麼都做不了。但從出生時就壓在她頭頂的趙家略勝一籌,對趙家父子的害怕時刻在她骨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