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藥,只能這樣。
狹小的浴室,女人不停的咳嗽聲鏡子裡,那張永遠不會化濃妝的臉,此刻臉頰發紅,眼尾濕潤。
說不出的艷俗,糜爛。
玉荷不喜歡顏色艷麗的東西,衣服家具,包括自己臉上。那會讓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場景,艷麗,迷幻,頭頂的鐳射燈撒在她身上。
被人挑選,供人把玩。
讓她感到眩暈,噁心。所以她很少穿有顏色的衣服,她排斥厭惡。
除了,蔣東送的那條紅色毛巾。
玉荷隨便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從浴室出來,因為回來的比較急。她只帶了手機充電器,銀行卡和身份證。
現在臥室里什麼都沒有,就連蓋著的棉被都沒有。她咳嗽著脫下身上白色外套,關了客廳空調打開臥室空調,便躺上什麼都沒有的床上。
很硬,很難受,但好在有空調的加持,不至於讓她冷的睡不著
漆黑的老舊臥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亮著。男人掐滅煙,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
室內,是床上臉色潮紅的女人。
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蹙起,身體蜷縮在一起,像是做了什麼噩夢,讓她害怕驚恐的噩夢。
來人進入,直至床邊。高大身形投下陰影將床上女人籠罩其中,室內暖黃燈光昏暗曖昧。
但這次他的視線並沒有在女人臉上停留太久,反而落到女人左手上的戒指,一枚價值不菲的鑽石戒指。
那代表什麼,程硯青比誰都清楚。
像是一把尖刀直插程硯青的心臟,疼的他恨不得殺了她。
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接近她脆弱薄細的脖頸,五指用力,女人那張漂亮小臉瞬間因為窒息痛苦起來。
或許是因為發燒,她神智不清,就算痛的呼吸困難,她也沒醒過來。
只是張著口,拼命呼吸,想要掙脫他的控制。可她太瘦小,和掐著她脖子的青年來說就像是大灰狼和小兔子。
體型不匹配,力量懸殊。
等待她的,只有窒息而亡。
憑什麼她可以活的那麼好,有名牌大學畢業證書,體面的工作,甚至一個相愛多年的男友。
不,現在已經是未婚夫了。
七年,他的七年。
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怨。
可當女人因為他的用力,睜開眼模糊看世界時,他的手又不自覺鬆了下來
第256章
玉荷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
很難受,像是不能呼吸,也像是被人勒住脖子。痛苦和窒息感逼迫她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隻大手,掐的她呼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