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接到了下午召开党委会的通知,他就应该知道你回来,今天不仅没有把人撤走,还加上了标语,纯粹是恶心报社。他身为报社的副书记,已经不称职,我的意见是交纪检部门调查处理。”
报社纪检书记唐洪亮基本上是个有政治洁癖的人,他认为王恩斯的老婆虽然性格极端,但没有脑子,到报社门口烧纸上香这样的事能干出来,但今天挂白布黑字标语的事肯定是王恩斯的主意。如果按照王恩斯是这起事件的幕后策划者交给司法机关处理都不为过,交纪检部门已经对他宽大为怀了。
杨兴盛的态度周胜利知道,在事件发生的当天王恩斯就对他进行了压制,明确提出不准向周胜利报告已经发生的事情。
差五分两点三十,周胜利泡了一杯茶水正准备去会议室,接到了一个外线电话,是一个退位多年的老干部打来的。
老干部在电话里很客气,对周胜利大加吹捧,直到周胜利感觉到有些听觉疲劳后才进入了正题:“小王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他最近犯了个错误,惹周书记生气了。”
周胜利以为他口里的小王是指王海,说:“老领导,他并没有惹我生气,拿着报社发的相机堵着女厕所的门拍女编辑们上厕所,在他的电脑里查出了这样的照片几百幅,惹那些女编辑们生气了。我们不给他调整岗位那些女编辑们到公安机关举报,他会受到法律的追究。”
“你说什么?”
电话里老干部感到了惊讶,“他五十多岁了还干这种事?”
周胜利说:“您说的小王不是王海吗?”
老干部说:“我不认识王海是谁,那小子干那种事就该吃几年牢饭,我是说的王恩斯王书记。
他到我家里说他儿子被报社给调了工作岗位,他小舅子气不过,骑着摩托车到报社问是因为什么调他儿子的岗位路上出了意外,他老婆的娘家人到报社门外烧纸,他和老婆都制止不了。
他说你这几天与省领导一同在外地出发,今天回来就召集党委会,肯定会给他过不去。
他都五十多的人了,一辈子被他老婆压着,在家里直不起腰,这几年也没少给他老婆讲利害关系,但他老婆回娘家也说不上话。
我与周书记素不相识,为了这个老部下厚着脸皮替他求个情,我再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在党委会上作深刻的自我批评,不要追加其他处理了。”
周胜利明白王恩斯知道自己这次作的太大收不了场,开始找外援了,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老领导,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哪位老领导,但您能打电话给我,说明您信任我。
我先对您讲两件事,第一件我开始说的那个拿着相机拍女编辑上厕所的王海就是王恩斯的儿子,我们给他调岗并非无故。
第二件事他对您讲的他老婆在娘家说不上话,这话不真。整个事件是他老婆策划,幕后也有王恩斯的影子。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从外省出发回来,他老婆堵在报社大门口把我逼下车,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
没有王恩斯透信,他老婆怎么知道我今天中午回来?
我到报社工作才一年多,与王恩斯以前不认识,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但就我说的这两件事,您也应该断定他是不是个诚实的人。
至于对他如何处理,我不想独断专行,两点半召开党委会,我想在党委会上充分发扬民主,对他的处理由党委集体决定。
从我放下电话到我进会议室还有半分钟,请您利用这半分钟的时间给他讲明白我的态度,让他丢掉幻想,认识自己的错误,认清自己应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