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荑清楚地聽見自己胸口的心臟在花香里跳動。
裴璟的手一直懸在空中,等待取走花的人。
傅歸荑鬼使神差地自己俯下身摘了一朵與裴璟相同顏色的玫瑰,側過身自言自語道:「這花還挺香的。」
裴璟沒有勉強,他收回手,順著傅歸荑的話往下說:「這種玫瑰看似美麗嬌弱,實則生命力頑強。折斷它後,只要插在土裡,再澆點水,有了合適的條件又能生根發芽,成為一株新的玫瑰。」
傅歸荑手指撥弄嬌軟的花瓣,默然不語。
裴璟送她到小院門口,禮貌地停在外面。
「早些休息。」
傅歸荑嗯了聲。
裴璟目送她進了房間才轉身離開。
傅歸荑進了屋,握在掌心的花莖沾上一層薄汗,幾乎要拿不住。
她趕緊找了個花瓶,盛上水,插了進去。
這晚上,傅歸荑夢見自己置身於一大片玫瑰花園中,紅的,白的,粉的,黃的。
一望無際,連綿不絕。
三日後。
海寇非常囂張地送來一封戰貼,指名道姓要與裴璟十日後決一死戰。
傅歸宜幸災樂禍地出主意:「陛下到時候以身誘敵,引他們到預先設好的陷進里,屆時我們前後夾擊,一舉殲滅。」
季明雪立刻反對:「陛下怎麼能以身涉險,不如找個人假扮陛下引他們出來。」
傅歸宜嗤之以鼻:「你當海盜是傻的,他們有千里眼,怎麼可能輕易上當。」
季明雪:「我不同意,南陵的諸位朝臣也不會同意的。」
傅歸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網打盡以後都省事。「
季明雪:「不……」
裴璟皺眉冷呵道:「吵什麼,吵能解決問題?」
他瞄了眼安靜坐在旁邊的傅歸荑,眉頭稍微舒展,輕聲問:「傅小姐有什麼看法?」
傅歸荑愣了一下,沒想到裴璟會問她的意見,「我對於行軍打仗知之甚少,不敢妄言。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裴璟眼神鼓勵她往下說。
傅歸荑頓了頓,疑惑道:「海盜這麼講規矩嗎?」
來攻打之前還要先下戰書,約定時間?
裴璟聽後掩唇一笑,眉毛略微上揚,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悅:「傅小姐過謙了。」
旋即,他驟然斂了笑意,嗤笑一聲:「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朕。」
「這不過是他們的障眼法罷了,他們的目的在於混淆時間。」
傅歸宜反應過來,「你意思是,他們故意放出十日來攻的消息,實際上這幾天便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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