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期三年,三年過後,裴璟不可能還拖著不大婚。
「南陵需要的不是裴璟的子嗣,要的是能將現行制度按部就班執行下去的君主。我會從宗室里挑合適的人,若是沒有,從慈幼局裡面挑幾個培養也不是不行。」
傅歸宜沒想到裴璟居然會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
「怎麼,你好像很驚訝?」裴璟睨了眼明顯被震驚的人,「我會在死前安排好一切,若坐上那個位置的是個昏庸無能的人,自然有方法將他拉下來。南陵如今的制度是我一手建立,至少在百年內我絕不容許有人動搖。」
傅歸宜冷哼一聲:「我才懶得管誰當皇帝,不影響蒼雲九州便是。」
話音一轉,「如果她到死都不願意呢?」
裴璟沉聲道:「那就等她死了,我再搶人。」不等傅歸宜開口罵人,他輕嘆一聲:「她活著的時間都給你們,死後的時間,總該屬於我了罷。」
他自嘲一笑:「反正她到時候也說不出『不願意』三個字,我默認她同意了。」
落日打在裴璟側臉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對岸的綠衣女子,一貫冷峻的面容因眸中的深情變得柔和。
傅歸宜也不得不承認,裴璟對傅歸荑的愛無人能及。
傅歸荑今日還是未能釣上一尾魚,她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只狸奴,不然為什麼魚兒見了她都要繞道走。
釣了這麼多次都沒有收穫,饒是一向無欲無求的她也被激發出了好勝心。
不等張昭找她,傅歸荑自己帶著釣竿天天去若依河垂釣。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裴璟一直默默陪著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她怕水,哪怕傅歸荑的鳧水是他親自教的,他也依舊不放心。
鎮南王府旁邊的小院儼然成了他處理政事的第二個地方。
裴璟除了必要親自出席的場合,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蒼雲九州,饒是如此,這一年他也來來回回在路上奔波了近十次。
「今天的魚也太好上鉤了。」
「是啊,感覺若依河裡的魚忽然變多了起來。」
傅歸荑附近也有不少和她一樣釣魚的人,只見他們剛放下杆,沒多久便拉上一條手臂粗細的魚。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幾乎每個人都魚簍都裝滿了。
傅歸荑看著自己毫無動靜的魚竿,沮喪極了,氣得她差點折斷杆子。
她明明都看見浮標附近有漣漪翻湧,怎麼就是不咬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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