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猝然住了嘴,怔怔看著她,發現她的神色不似作偽,心中大慟。
她記得鄧意,記得蒙穆,唯獨不記得裴璟。
「殿下若是想敘舊,恐怕找錯人了。」傅歸荑聲音疲憊,「如果只是這件事,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想休息了,或者你想進來一起休息?」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裴璟有些驚異。
「邀請不邀請的,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傅歸荑自嘲道:「在我家裡你都能如入無人之境,你若是想進來,我攔得住麼?」
裴璟見她這般認命,心中非但沒有欣喜,反倒生出幾分驚懼。
只因傅歸荑完全失去了往日那般抗爭之心,她眼眸黯淡,似乎對未來毫無期待。
「傅歸荑,我對你不好麼?」裴璟疲憊不堪地靠在門邊,語氣軟了幾分:「為什麼你不願意跟我回去?」
傅歸荑轉過身來,定定看著裴璟:「你的對我好,就是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裴璟語塞,慌忙辯駁道:「那次是……是我的錯。我以後絕不再犯,我向你起誓,若有……」
傅歸荑打斷他:「我對你的以後沒有任何期待,你不必做樣子給我看。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因為我想跟我的家人在一起。」
家人。
裴璟心中悲涼,她從未把他當做家人,但他已經把傅歸荑當做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部分。
「我也想與我的家人在一起。」裴璟痴痴凝視傅歸荑:「你走後,東宮很黑,也很冷。」
「黑你便多點幾盞燈,冷就將地龍,熏籠燃上,再鋪上厚厚的棉被。」
傅歸荑冷漠不近人情的話扎的裴璟鮮血淋漓,他艱澀道:「那沒有你,又該怎麼辦?」
「所以,你這不就千里迢迢來搶了麼?」
她這般諷刺的語氣,像是在說他裴璟是土匪強盜之流,完全否認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裴璟只覺心如刀割,哀哀欲絕,他神色愴然問出他不屑卻深藏於內心的問題。
「傅歸荑,你可曾有那麼一瞬間愛過我?」
作者有話說: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晏子春秋·雜下之十》
就是狗血又土的劇情,嘿嘿嘿。
一下子收不住,只能明天再繼續虐男主了。
然後大家對男主的實力可能沒有那麼具象化,以北蠻作為參考,女主家是遊牧部落中的頂級戰力,但是面對北蠻依舊只能逃,男主是滅掉北蠻的人,他就是全書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不是因為他是南陵太子所以權勢滔天,而是因為他的心智能力,他才成為了權勢滔天的南陵太子。
之前為什麼一直追殺蒙穆失敗只是因為男主覺得他是個不礙事的蒼蠅,有機會就拍死,不會特別費心思。
他心在治理天下,想建設女主理想中的家人不必生生分離的太平之世,這點也體現在治水那段劇情,男主為什麼會下去救人。
只有頂級掠食者才配得上我女兒。
暫定的正文番外其中之一就是男女主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