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傅歸荑假裝發抖,「裴璟,我怕。」
裴璟哪裡還記得逼問她之前的事,一心只想如何消除傅歸荑的恐懼。
沒有哪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求助時會無動於衷。
更何況傅歸荑是個要強之人,她不會輕易展露自己的脆弱。
裴璟再冷硬的心腸也被她猝不及防的示弱融成一團柳絮,飄在空中。
「不用怕,」裴璟此刻的保護欲空前鼎盛,他雙手雙腿束縛住傅歸荑,將人嵌入自己的懷裡,字字鏗鏘:「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傅歸荑慢慢停止了顫抖。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
接連好幾次被噩夢嚇醒,嘴裡驚慌地迸出不明意味的囈語。
「哥哥,我錯了。」
「你是不是要來帶我走。」
裴璟聽得整夜心驚肉跳,夜不能寐,一直在安撫受驚嚇的傅歸荑。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好幾日。
裴璟白日忙於政事,夜晚安慰心上人,心力交瘁。
他還沒垮,傅歸荑先出現問題了。
她開始害怕火。
白天還好,晚上她只要一看見燭火就開始發抖,一直說哥哥要帶她離開之類的話。
裴璟沒辦法,只能勒令整個東宮不允許點燈,照明一率用夜明珠。
傅歸荑也不大吵大鬧,白天安安靜靜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瑟縮著身子不肯踏出房門一步,等他晚上回來後立刻擠進他懷裡,怎麼也不肯鬆手。
眼看她一天比一天憔悴,裴璟的心情也越來越糟糕。
「你說,傅歸荑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裴璟眉頭緊皺看向對面的秦平歸。
秦平歸頭也不抬,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拭自己的短刀,聞言玩笑似的道:「撞邪了?要不請些人來驅一驅。」
裴璟斜睨了他一眼,大意是你別添亂。
秦平歸撇撇嘴,掃了眼裴璟掌心的傷,不再說話。
裴璟從來不信神佛,他只信自己,更何況死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傅歸宜。
他獨自一人坐在書房沉思,傅歸荑怎麼會忽然噩夢連連?
一定有一個誘因。
難道是西廂房那場火?
不,不是。
她最後一次出門去的地方。
藏書閣。
裴璟把素霖叫進來,又讓她複述了一次當日發生的事。
聽完後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可他已經提前吩咐清場,裡面的東西也檢查過,除了傅歸荑帶回來的兩本書外沒有其他被動過的痕跡。
不對!
如果真像她說的去找書消遣,怎麼會只碰過兩本書,尋常人找書難道不應該拿下來先看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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