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所的能力,我相信你定能為我創造一個良好的工資環境。」
秦艽看著他的眼睛,保證道:「您放心,進了冷河鎮,藥田的一切事務,都是我和您商量著來,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專業就行,不必在人際關係和上下級管理上浪費時間。」
「冷河鎮啊……」鍾為民眯了眯眼,冷河鎮是一片剛剛開始開發的□□,他去過他知道,那裡其實有無限生機,只是沒找到真正適合種植的作物而已。
「至於待遇,我相信組織,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老頭子也花不了多少錢。」餘下的,他就想攢攢,以後寄給海島上的閨女和外孫們。
在冷河鎮正好,有錢也花不出去,適合攢錢。
秦艽也笑起來,她知道鍾教授這是不想給她壓力,特意這麼說的,但她絕不會虧待他,以前是因為時代局限,沒辦法發成錢,但以後就不一樣了。
調令一下,找來車子,將鍾為民這麼多年的家當和慣用機器拉上,秦艽就這麼把大專家鍾為民給請到了冷河鎮。房子是愛蘭他們那樣的一套凸字房,他一個人本來都不想要,說住青工宿舍就行,但秦艽沒答應。
該有的待遇還是得有,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
為了讓他的設備能有個專門存放的地方,秦艽又申請在藥田旁邊的空地上,給他蓋了兩間平房,水電全通,完全對照著他在植物所的化驗室來設置,包括需要用到的各種溶液、試管、培養皿啥的,只要他提出需求,秦艽就一一滿足。
當然,他們現在帳上有錢,不需要廠里撥錢,廠里是沒意見的。
誰知剛把事情辦妥,就聽說一個了不得的大事——趙海洋出事了。
「你說好好一個人,怎麼就偏要去攆野狗呢?」秦桂花一邊和面,一面跟秦艽說話。
那叫「好好一個人」?秦艽不敢苟同,她倒是對奶奶今晚要做的麻花比較感興趣。
所里發了分紅,她大手筆找附近牧民買了點馬油,就想讓奶奶做點麻花吃。上輩子她在網絡上看見一些生活小技巧,說面里加點馬油,炸出來的麻花酥得不得了,那時候也買不到這東西,她一直沒機會嘗試。
這半年日子好過起來,秦桂花現在會做的麻花可多了去,什麼夾豆沙的,白糖的,羊奶牛奶的,還有椒鹽的,大的軟綿噴香,小的又酥又脆,簡直就是豆寶最喜歡吃的小零食,一頓能吃好幾根呢!
「你就說吧,他平時打鳥打貓的,以為小動物就是任他欺負的,這次踢到鐵板了吧?」據說是趙海洋在又一次打貓打狗的時候,遇上一條懷著孕的灰色的母狗,他還想打人家,誰知那「狗」居然是頭狼!
還是難得一見的以兇悍著稱的高原狼,被他追著打了一路,也不知道是狼的母性被激發出來,還是那母狼在狼群里有點地位,嚎了幾聲就引來十幾頭小狼崽子,直接把趙海洋追了幾公里,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沒命了,高原狼一定會把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的時候,這群小狼崽居然又只在他屁股和右手上咬了兩口。
秦艽記得,趙青松帶他來所里打疫苗的時候,他不僅屁股有兩個很大的血窟窿,就連右手都是骨折的,為此還耽誤了挺長時間的學習。
「所有人都說是小狼崽子放他一條生路,可我怎麼覺著這事不對勁呢?」秦桂花把麻花搓好,準備下鍋了。
秦艽趕緊拉住她,「咋不對勁,奶快說說。」
「自從那天被咬傷之後,他老說有狼跟著他,做夢也是被狼咬,人也變得疑神疑鬼的。」
「咱們廠里這麼多人,狼怎麼敢過來呢,我看啊,他就是疑心生暗鬼。」
原來如此。
秦艽就說嘛,最近趙青松已經帶他去過好幾次衛生所了,一會兒是吃不下飯,一會兒是做噩夢,成宿成宿的睡不著,一會兒又是尿炕了。
他這麼大的男孩子基本不可能再尿炕,秦艽把脈也覺得他的脈不像腎虛,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估摸著是做噩夢被嚇尿了唄!
他虐待小動物的時候,自以為是它們的主宰,小生命任由他拿捏,這次被狼崽子們一嚇,那種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優越感沒了,反倒開始變得膽小如鼠,就連秦盼的小兔子都能把他嚇得一驚一乍。
「該!也算報應!」
秦艽可不相信是什麼報應,估摸著還是老賀做的手腳,讓他見識一下生命是平等的,人類再了不起,在比人類強大的物種面前,也就是個小垃圾。
這邊剛把化驗室蓋起來,那邊工人也準備好,開始墾荒了。
但跟幾年前純人力挖掘不一樣,這一次用的是目前市面上最先進的鑿式鬆土機和中耕機,那效率簡直槓槓的!
事情是這樣的,冷河鎮本就沒什麼秘密可言,秦艽忙著籌蓋化驗室準備大規模墾荒的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隔壁軍墾兵團去,正好那邊朱司令的愛人是秦艽的忠實老病號,秦艽不僅治好了她多年的風濕病,平時還經常開調理方子和藥膳方子,她現在有病都不在團部衛生所看了,而是往412跑。
最近聽說秦艽忙開荒的事,忽然想起團部不是有幾台中耕機閒置嗎?還有那什麼鑿式鬆土機,那可是專門針對石蘭省的地質土壤特點設計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她主動提出能幫忙,秦艽高興,但也不好擅自越級接洽,還是請了龔書記出面,兩下一聯繫,不僅機器送過來,還隨機派了幾名小戰士指導操作,機器在前面犁,工人在後面篩,這開荒效率可不就是突飛猛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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