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奶買輛自行車。」愛蘭咬著嘴唇,不好意思地說,「奶每天起早貪黑的不容易,去鎮上也捨不得坐車,背著一簍子菜怪辛苦。」
原來,自從種出各種青菜白菜蔥姜蒜後,家裡又吃不完,老太太就開始悄悄往冷河鎮黑市上賣。怕被人發現,她都是早早的天沒亮就出門,背著幾十斤的東西走路,一路走一路吃灰。
三個孫女都不讓她賣,家裡不缺這三瓜倆棗的,但奈何攔不住,要是不找點事干,老太太總覺著自己是吃白飯的。
「好,我贊成,咱要買就買輛新的,女式的。」
秦盼「窸窸窣窣」從自己的餅乾盒子裡扒拉出一堆毛票,「我這有二十八塊六毛四分,給奶奶買。」
秦愛蘭「噗嗤」一樂,「老四別湊熱鬧,快收好,錢包在我身上,就是自行車票,得你三姐想辦法。」
自行車票可不是一般稀罕,就連李玉華家的都等了好久才等到。
秦艽毫不猶豫答應,「成,我來想辦法。」
晚上等豆豆睡著,跟老賀把事情一說,他倒是不覺得是什麼難事,「行,你等我消息。」
自行車票是稀罕,但他在廠里人緣不錯,經常幫著各個車間的人維修設備、電路,誰家要車個床什麼的,他都會,且願意幫忙,他去問應該能問到。
主要是,他的心也是肉長的,豆豆長這麼大,每一天都是秦奶奶在帶,就是他親媽也沒說要幫忙帶孩子的話,這份恩情,買輛自行車算什麼。
然後,倆人又聊起最近廠里的新鮮事,說一說各自的工作,一直聊到夜神才睡。
跟賀家小兩口一樣大半夜沒睡的,還有隔壁的趙青松劉寶珠兩口子。
劉寶珠今兒悄悄上醫院抽血化驗,得到的卻不是好消息,她原本以為的能母憑子貴再一次破滅了。其實自從婚後第二個月開始,但凡是例假快來的前幾天她都是既期待又渴望,可每一次,例假都準時來,這一次是唯一一次過了好幾天都沒來的,她以為穩了,誰知卻依然……
想到這個本來就心情不好,趙青松卻還想跟她上炕,一個興致滿滿,一個心如止水,半天熱乎不起來,這不一下就吵起來了。
吵了幾句,趙青松看孩子還在旁邊,怕把孩子鬧醒,只能先投降,但蓋被子的時候他就特意不跟她蓋一床,自個兒拿出一套新的,裹成蠶蛹,但他也不往一邊靠,就橫在正中央。
那麼大的炕愣是被他占了三分之二,劉寶珠拉他被子拉不動,推人也推不動,再推他就發火,乾脆裹著被子出去打地鋪,頓時被他氣個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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