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場無聲的戰爭過兩天就能恢復和平,他不主動開口,她就不幫他洗那堆臭襪子臭苦茶子,反正又不是她穿……誰知趙青松卻跟癩□□吃了秤砣似的,每天從那堆髒衣服上面跨過來跨過去,瞎了一樣,她不洗,他就不換,甚至接連半個月要麼不回家,回家也是睡地鋪,劉寶珠本來還氣鼓鼓的,也不得不軟著性子主動求和。
秦艽是不知道,不然得笑死,人人都說趙青松是心胸開闊的大男子,真實怎麼樣只有跟他朝夕相處的人知道。
春天一過,時間就像一匹小馬跑得飛快,快到秦艽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漫山遍野的春花,一下子就到了盛夏。
豆豆也從一個只會吐口水泡泡的小奶娃變成四腳爬行的小傢伙了。
這丫頭自從能帶出門後,就不喜歡呆在家裡,一出門就高興,一回家就啊啊叫。
而且,她好像有一套自己的生物鐘,一到晚上七點,天色將黑不黑的時候,她就指著外頭「啊啊」叫,剛開始大家不知道她怎麼回事,誰抱都不乖,唯獨爸爸。
只要爸爸的的大手伸過來,她嘴角就漾起兩個小酒窩,「啊啊!」
因為她知道,爸爸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帶她出門呀!
說來也怪,明明媽媽和太奶奶比較寵她,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很多不合理要求只要她撒嬌或者哼幾聲,她們就會妥協,爸爸卻是家裡最有原則的,表面看很好說話,但不合理要求都會拒絕的,但她就是喜歡跟爸爸玩兒……
秦艽曾無數次感慨,自己就是個送快遞的,孕達快遞。
盛夏,蚊蟲劇增,孩子玩夠玩累睡著之後,就是老父親最忙的時候,他要趁著微弱的燈光給打蚊子。
而且不能打在牆上發出巨大響聲,因為會驚到豆豆,所以他都是徒手抓,瞅准空氣里的蚊子,一把抓住捏死,秦艽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地上好多蚊蟲屍體。
她自己是不招蚊子的類型,老賀也一樣,但豆豆就不一樣了,蚊子特別愛,加上她肉嫩得很,一咬一個包,紅紅的,好幾天散不了。
秦艽真是頭疼。
第二天上衛生所,眼看著種苗越長越好,老錢也感慨不已,「咱們冷河這片土地的生命力,不可小覷啊。」
「我嘛,我就不行,老咯。」
秦艽滿頭黑線,是不是中老年人都有由景即人觸景傷情的毛病?
「怎麼可能,咱們還要在錢所長帶領下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呢!」
錢所長被她逗笑,「你這小同志,對了你回來正好,有個事要跟你說。」
他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坐。」
秦艽也收起玩笑,來個說正事專用表情。
「上次說你的執醫證下來了,我也尋思著把你提一提,經過這次的事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衛生所以後的發展還得看年輕人,那幾個老東西,哼!」
秦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