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可以派人去打探消息,或者直接在跟陸安荀往來的信箋中問一句。
卻不知出於何種緣由,沒提一個字。
若她願意等,她多久都會等。若她不願,他也強求不得。
「在看什麼?」
這時,門口進來一人,他身姿高大將門口的晚霞堵了大半。
正是襄王。
襄王瞥了眼他手上的香囊,笑問:「是哪家姑娘?」
祁淵恢復了此前清冷的神色,將鎧甲卸下時,順道也把香囊藏於袖中。
「殿下這會過來,有事?」
「無事,」襄王說:「議了一天軍政,本王隨意走走。」
「眼下兩軍休養,接下來這一戰恐怕不簡單,不過本王不是來跟你說戰事的。」襄王坐下來。
祁淵給他倒了杯茶。
襄王隨口問:「你今年二十五了,打算何時成家?」
「殿下不是也沒成家嗎?」
襄王笑起來:「本王若想成家隨時皆可,只是大業未成,並無心思。」
「我跟殿下一樣。」
「別跟本王打馬虎眼,是哪家姑娘?難道她不願嫁你?」
「」
見祁淵噎得說不出話,襄王知道自己猜對了,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堂堂刑獄司主,開國公府世子祁淵居然還有姑娘不願嫁。」
祁淵臉黑:「殿下沒別的事了?」
「有啊。」
「何事?」
「適才說了,議事議了一天頭疼,來尋些樂子。」
「」
跟著襄王同進來的一個將領,也笑。待笑完,他道:「殿下問他不如問屬下。」
「你知道?」
「原本不知道,但路過池州時聽說了。」這人指著祁淵,頗有些恨其不爭地說:「那姑娘住在客棧裡頭,他怕人家有閃失,居然派禁軍把客棧給圍得水泄不通。」
「這不明晃晃地昭告天下,客棧里住著心上人嗎?」
祁淵:
「說來也巧了,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陸大人內子的嫡姐。」
「陸安荀妻子的姐姐?」
襄王驚訝。
「實在難料啊」他忍俊不禁:「你跟陸安荀當年水火不容,居然也有做連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