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伪装离开皆有可能,再来便是有东西从房中运出,如此看来二人见人熊之事便存疑,散播流言,引起恐慌才是目的。”
这些年金蝉脱壳之计,孙九叶也是用得炉火纯青,全然不信凭空消失一套,骗旁人也罢,她可是心得颇多,若是见了还能精进一两招。
顾川点头,“我也是如此认为,那二人定是谣言始作俑者,可惜现下查不到那二人,至于人熊杀人之事,我正同一老妇人谈起,她说他们村中确有人熊杀人之事,官府也有人来,之后便让他们夜间锁门,少上山打猎,至于官府报案,我已派人去查,不日便有消息。”
孙九叶倒是没想他们做得如此真,只为流言,竟还冒充了官府,人熊杀人,不知他们是当真杀了人还是作戏。
夜渐深,村子陷入寂静之中,忽然一阵犬吠打破原有的宁静,孙九叶冷不伶仃被犬吠声一惊,院中角落处一只铁笼咯咯作响,铁笼外上了把锁,笼中一只黑犬朝着门外狂吠,夜下只见黑犬双眼发亮,孙九叶看得心颤,不由往后一退。
顾川见她如此胆小,毫不客气嘲笑道:“九爷,没想你怕狗啊,回头我给你送两只猫如何?”
孙九叶白了他一眼,这狗让她心中泛寒,农家养狗多见,有狗逢人便咬,孙九叶险些被狗追着咬,对狗自然谈不上喜爱。
卢昭走来,抱歉道:“近来闹人熊,家家户户的狗都拴着,
就怕被人熊吃了,二角性子野,这几日只好将它关着,没想到惊扰你们了,是在抱歉。”
顾川示意无事,好奇打量着笼中二角,“这狗原叫二角,可是头上长了角?”
卢昭一笑,摇头道:“这名字是兄长取的,麒麟生二角,打猎时带着二角上山便像麒麟一样识路,有好运能猎得大物。”
二角张嘴狂吠,顶撞着铁笼,果真是性子野了些。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顾川霎时一惊,深更半夜人熊敲门,昨夜他便被此事吓住,今夜又来敲门定要探个究竟。
与孙九叶使个眼色,一人去墙角,一人去门后,待顾川抽出门闩打开院门时,孙九叶一跃翻出院墙,朝着门外前后夹击。
开门后,门口竟立着人熊,七尺高的黑影不仅将顾川二人吓得一惊,连院中卢昭也吓得大叫,血腥味袭来,顾川迅速反应,一脚朝人熊胸膛踹去,却听孙九叶道:“魏挚?”
一脚未收,那人熊被他踹开,只听一声闷响,人熊倒地,露出后面的魏挚来,顾川惊诧,那人熊竟是一张皮。
魏挚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指着顾川骂道:“好没良心,我大老远赶来,你竟公报私仇,这一脚用了你七成力吧?”
想他可是一接到信便赶来,只不过没见着周澍,溜达了一圈,早知受这一脚便不来了。
顾川上来扶他,闻到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又撤回手,道:“你什么癖好大半夜扮人熊
吓唬人,我以为是人熊,不踹狠些,万一人熊把我咬死了,那我可就亏了。”
魏挚捡起人熊皮,向二人示意,却见二人退开老远,“这是假皮罢了,又不是人熊,你二人何必如此惧怕。”
孙九叶捂鼻道:“我们自是知道是假,就是味道重了些,受不住,您受累将它清洗清洗。”
这简直是得寸进尺,魏挚将人熊皮仍在地上,叉腰骂他二人好没良心,“我千辛万苦将它捡来都不嫌臭,你们竟嫌臭,一个个都没良心,我那侄儿也没良心,早知便不来了。”
孙九叶劝慰道:“叔,您左右都来了,反正都要洗个澡,也不介意多洗张皮。”
“小没良心,你既来了,怎不知搭把手?”
孙九叶推了一把顾川,让顾川去洗,反正他方才踢了一脚,也当是他去赔罪。
没想三人推脱,最后这张皮还是卢昭清洗,魏挚算是看明白,脏活累活全是他做,这笔买卖做得亏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