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在顾溪身上发泄自己,只一遍一遍地哀求,顾溪从未回答他,甚至在亲吻的时候像是忘了他的存在,整个人处于灵魂和肉体分离的状态,到最后顾溪甚至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许少珩祈求她哪怕再看他一眼,别再生无可恋地忽视他,他就放了顾溪。
这天夜里,许少珩快凌晨三点的时候突然被惊醒,他感受不到顾溪轻浅的呼吸了,一惊之下差点魂都没了,翻身起床打开床头灯,把顾溪扶起来,“顾溪,顾溪,醒醒?”
“我,我难受……”顾溪声音微弱得令许少珩听了胆战心惊,伸手把床边的钥匙拿过,解开顾溪手上的镣铐,“我们去医院,你挺住,去医院,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顾溪应该是烧晕了,许少珩怀里像是抱了个烫手的炉子一样,话没说完,顾溪又神志不清了,如果晕了许少珩大概不会这么心慌,主要是顾溪的呼吸真的很浅,如果不仔细看就会觉得她死了一样。
许少珩不得不弄醒她,去浴室把手冲凉,然后捧住顾溪的脸,轻轻地拍了几下,“小溪,不能睡,不要睡,坚持坚持!”
顾溪掀起沉重的眸子,复又闭上了,任许少珩怎么拍都没用了。
许少珩的眼泪忽然就决堤了。抱起顾溪狂奔下楼,放进车里后一脚油门踩着飞奔医院而去。
在车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他不敢看旁边,颤抖着拨了电话给医院让
准备急救。
到医院的时候,许少珩神经质地摸了摸顾溪的脉搏,感受到脉搏还在跳动,喜极而泣。
顾溪被推上病床,进了急救室。
许少珩焦躁不安地在外面来回徘徊。
手不停地绞紧又放松。
医院的权威大夫知道那个电话是许少珩打过来的,一个一个的都装作是查探病房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只为看一眼这个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成功男人。
电视上杂志上意气风发和如今的颓落灰败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听说是她的妻子发烧晕过去了。
“真疼老婆,顾夫人醒来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感动。”
许少珩依稀听到有小护士调笑的声音从走廊拐角那边传来,是吗?可惜你们猜错了,她只会更恨我。
医生出来了,“许先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许少珩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寒气从足底蹿遍全身,他张了张嘴,一时竟然发不出声音。
许少珩一把攥住医生的领子,“什么,就要做好心里准备了,他发个烧而已,你干什么说这种话?!啊!!”
医生摆着两只手,“你先冷静,听我慢慢说!”
许少珩艰难地吸了一口冷气,放开了手。
医生说,“夫人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感染,加上情绪长时间压抑,导致了内分泌紊乱,发烧时长过长,您发现的时间太晚了,若是普通的发烧那就没什么大事,这次引发了败血症,还在抢救。”
医生抹着汗水说,余
光撇了眼许少珩,心中骂道,在媒体上宣传夫妻感情有多好,实际上也是个搞性,虐待的无良人士。
许少珩力气仿佛被抽掉一样,遍体生寒,败血症?
怎么会那么严重?他只是关了顾溪几天而已,发烧?
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发烧的,为什么自己不仔细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