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长公主还注意不到大人您,你这一跳,长公主就看到了。到时候能放过在背后使阴招的大人您吗?”
县令看着满脸讥讽之色的孟齐鸣气得牙痒痒的,又不得不承认孟齐鸣说得不错。
或许,和顾崇玉早就是一伙的了。
“那……那就……”
“那就赶紧去抱宁大人的大腿,让他在长公主面前美言几句,莫与您为难?大人也不想想,平日里孝敬宁大人的银子也不少。宁大人怎么偏偏从去年起就不乐意收贵重的礼了呢?”
“你这一去,是给人送银子,还是给长公主送把柄呀?”
“那你说怎么办?”县令气得拍了桌子,“孟齐鸣,你别觉得自己有多干净,我若不好了,你就能脱身吗?你看看姚康,楚仲昆被抓了,又剩下了谁。”
孟齐鸣笑道:“属下虽不能独善其身,却也罪不至死。我看长公主的秉性,属下这样的人只要愿意投诚,最多判个几年,罪不及家人。就算带着脚镣,时不时也能出来放放风,虽
辛苦了,总比暗无天日的好。”
县令气得想吐血,却有人听孟齐鸣的话却觉得有理,长公主再心狠手辣,还能把徐山这些人都杀了不成。
只有他们有用,能将功赎罪,怎么也能留下一条性命的。
“大人,三思呀,这个时候多做多错,大人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长公主呀。”
“是呀,是呀,大人……”
“好啦,你们都出去,孟齐鸣,你留下。”
谁也没想到,县令看孟齐鸣最不顺眼,最后却偏偏留下他。
想到他那张嘴,众人又觉得他或许能劝下县令,终于松了一口气。
“说,你说,本县应该怎么做?”县令指着孟齐鸣让他出主意。
孟齐鸣笑道:“属下怕自己说的话不中听,惹恼了大人。”
“让你说就说,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
孟齐鸣比了两根手指头,摇了摇:“这一嘛,大人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许长公主根本就看不上您呢。”
县令越听越气,难道他的庆幸自己被人看不上吗?
“二呢?”
“二嘛,大人熟读大宸律法,回去好好算算,自己做的事,能不能留下一命。若怎么算都是死,大人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逃吧,落草为寇也不失为一条保命良策。”
“若大人觉得自己还能留下一命,就早早去云梦山自首算了。与其去抱宁大人的大腿,不如直接找长公主请罪。长公主或许能看在大人诚心悔过的份上放你
一马。”
“舍得了乌纱,还是舍得了命,就看大人自己了。”
“大人若不信我,就想到长公主出京以来所办的事,动过的人都是什么情况,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