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看到被送来伺候的都是清一色的小子,油头粉面,矫揉造作的,瞬间就明白了此地县令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这是暗戳戳的在羞辱长公主呀。
他眉心一拧,大声呵斥道:“都给我查查,是不是阉干净了,没有弄干净的,拉下去再阉一遍。”
这话让原本热闹的小院,瞬间就安静下来。
负责送人的管事闻言,只觉得胯下一凉,双腿发软,急急上前解释道:“将军,使不得,使不得。这些人都是送来伺候长公主殿下的。”
王海一脸嫌弃,冷哼道:“送来伺候长公主的,更该好好查查了。万一藏了什么凶器,我可担待不起。来人,把他们给我扒干净,好好查查。”
侍卫闻言,一个个憋着笑走上前去,手脚麻利的动手。
很快,院中响起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里面还夹杂着阵阵求饶声。
王海冷笑着打量着管事:“这就是县令大人千挑万选的人?是县令大人不懂规矩,还是太懂规矩了?要不要长公主上书给皇上,给贵县表表功呀。”
“不敢,不敢。这都是小的自作主张,和县令大人无关呀。”管事惊觉不好,赶紧跪下求饶。
王海笑着拎起他:“既然是你自作主张,那就以死谢罪吧。”
“将军饶命呀~”
顾崇玉正喝着茶,听伶香说着小时候听的趣闻,正听到三更夜里,突遇鬼拍门,说要借宿的事,就听到外头“啊~”的一声长啸,
好险没将手中的茶碗泼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有人打进来了吗?”
“我去看看。”张明月正听得起劲,突然被叫声打断,心中也有些不愉,她得了吩咐,鼓着口气,就冲了出去。
“大白天的,都鬼叫什么?”她冲得太快,守门的士兵一下子没拦住,入眼就是白条条的身子,还有一堆人被强压着倒在地方。
“啊呀!这……这是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海没想到突然间会冲进一个姑娘也觉得尴尬:“你不守着长公主跑这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凶什么凶!”一群人中张明月最讨厌的就是王海了,见他吼自己,越发不乐意,转过身对着他喊道,“本姑娘就大大方方看了,你能怎么样。一群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这苟且之事。这世间女人都死绝了吗?你们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丢人。”
王海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回去,伺候长公主去。”
什么也不懂,瞎嚷嚷,难怪被一锅端。
“也好,我这就回去告诉长公主,让她好好修理修理你们。”张明月说完,就要跑,被王海一把拉住。
他想再吓唬吓唬,又怕张明月进去一通乱说,自己又不好解释。
想到张明月是土匪窝里长大的,脸皮厚的,有些事跟她说,反倒容易说出口,由她转达给顾崇玉,就不用难为自己跑到顾崇玉面前解释了。
“你听我说……”王海难得的
耐心,张明月闻言,才知道事情始末。
她探身看了几眼外头的小子,撇了撇嘴道:“亏你自己也是个男人呢,竟想着用这种事吓唬人。他们不过是一群身不由己的人,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把那县令嘎了,偏偏为难几个苦命人。”
在王海眼中,苦命又逆来顺受的就不值得同情,被张明月一说,反倒显得他欺软怕硬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等着,我一会再告诉你。”张明月哪里知道怎么办,自然是去问顾崇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