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要不要去找厉小姐确认一下?”
伏嫚:“她不让我确认。”
阿辞:“可能她觉得没怀,但我们要确保她一定没有怀,这事不能再拖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还得去抹掉那些人的记忆。”
伏嫚:“这事你别管,我来负责。”
阿辞临走前看了她一眼,思来想去还是开口:“也行,帝姬,你记得尽早做决定,不能因为是厉小姐,你就心软了,咱们月湖之境还有许多姐妹等着你回去,帝姬你得清楚厉小姐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太祖奶也会希望你回去好好修炼,渡劫成仙,咱们修炼那么久,不能……”
“出去吧。”
阿辞把那些话都咽回去,转身出去。
书房里,伏嫚坐在书桌前想得出神。她对厉映雪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可有可无的宠物吗,还是偶然相逢的露水情缘?
抑或是……心疼她曾经的遭遇而对她施予怜悯?
她呢,她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伏嫚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相处,厉映雪是很冷静的一个人,冷静到她既能和自己做,又能在提上裤子后翻脸不认人。
其实厉映雪的行为在她们蛇类看来,是很正常的,没有谁一定要对性伴侣负责,有的蛇可以一天一条,不带重复,自然界里没有人类那么多条条框框和道德约束。
可厉映雪是人,她不得不考虑她们人类的条条框框,不得不站在厉映雪的角度考虑问题。
所以她才会提出负责。
但厉映雪似乎并不太高兴,而自己被她怼后也不不太高兴。
总觉得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
伏嫚背靠椅背,叹了口气,拿起名单消失在书房。
女皇的记忆她要抹去,不仅如此,整个市的上层政|治建筑都要抹去记忆。
她的存在已经让这些人深刻铭记,如果自己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女皇只会找厉映雪的麻烦。
伏嫚立于欧式皇室建筑尖端,双手结界,以她为中心,关于她的记忆如点点星光从每个人的头顶上浮起,最后汇聚在一个瓶子里。
议员会议大厅。
各个党派的议员在桌上就某条政策的推行展开激烈的辩论。
一个党派的人主张:“绝对不行!这根本不可能,有没有考虑过那些有头有脸的精英?!”
另一个党派则说:“上流社会的阶层已经获得社会百分之八十的资源,分一部分出去给底下的人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女皇的目的是促进社会共同进步!而不是拉大差距!你们最好搞清楚!”
还有一个党派保持中立:“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不知道指挥军首领那边怎么看……是——是朱利恩吧?嗯?我怎么感觉好像以前不是他?”
这话一说,其他人也后知后觉的,面面相觑。
“我怎么也感觉朱利恩是最近才坐上这个位置,他之前有人上任过吗?”有人问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