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陛下的处分好像有些轻。”
这个看法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王建伟就觉得苏越好像挺得圣宠的。
“这事肯定是苏越干的!”
手下的干户敢打赌,不是苏越干的他就出门被马车撞死。
“当然是他干的。”
王建伟得意的道:“苏越带着侍卫追去的时候,咱们的人都看到了,只不过本官却没有去禀告陛下,你们说这是为何啊?”
“大人睿智。”手下赔笑道。
那干户不屑的瞟了赔笑的一眼,心中暗骂一声草包后说道:“那苏越硬闯诏狱,不过是被禁足半月,可见深得圣宠。”
王建伟的眉间全是自嘲:“你们忘记了,陛下的性子可是容不得挑衅,而那个燕娘的遭遇就是在批逆鳞!苏越此举有功无过,明白吗?”
金伟也明白了,所以他只能是苦笑。
“陛下此举终究有失风范,女贞得知后肯定会怀恨于心,失大于得啊!”
于文轩却有些不同的看法,“由此可见苏越就是个意气中人,我就觉得这事痛快!”
金伟瞟了边上的方阙逢一眼,冷哼道:“庙堂之事,武人如何能插手!”
于文轩皱眉道:“梦兰伯不是武人,至少陛下没有认为他是武人。”
金伟不屑的道:“兴杂学,行武事,那不是武人是什么?”
于文轩叹道:“梦兰伯做事磊落,今日有人不是扯闲话说看到梦兰伯带着侍卫出去了吗,这就是不避人啊!”
金伟的脸颊在颤抖着,闷声道:“他也敢称磊落?笑掉老夫的大牙!”
“苏某不敢称磊落,可却敢称不亏心!”
苏越的对面坐着顾立庭,两人都坐直了身体,目光直视,虚空中仿佛在闪烁着火花。
良久,顾立庭摸着茶杯道:“我礼部吏员遇袭,梦兰伯,别人不清楚是谁下的手,可梦兰伯难道也不知道吗?”
苏越斜睨着吕震道:“可有损伤吗?”
顾立庭愕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了,可苏越的无耻却刷新了他的认知下限。
“你……居然承认了?”
虽然大家都猜到是苏越的手笔,可当着苏越的面听到这话,依然让顾立庭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文人私底下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但当着众人的面却是言笑晏晏,仿佛恩怨全无,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可苏越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了女贞使团的死因是自己所为,这是什么意思?
凡事就喜欢琢磨的顾立庭有些懵了。
窗外的细雨在淅淅沥沥的洒个不停,恍惚间把院子里笼罩了一层雾气,缥缈而出尘。
苏越转过头来,淡淡的道:“陛下都削了苏某今年的一百石俸禄,顾尚书可有不满吗?”
顾立庭冷哼道:“梦兰伯,别仗着陛下的偏爱就肆无忌惮,小心哪天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