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她开口,喉咙滚了滚,无意识地吞咽。
那支烟烧了大半截,烟灰蓄得很厚,看起来也没抽多少,周唯璨静静地凝视她,眸光很亮,像琥珀,半晌,抽出纸巾擦拭她的嘴角,说“舒服”,又递过来半瓶矿泉水。
云畔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重新趴进他怀里,嗓子还是哑的:“明天是不是会去很多人。”
“可能吧。”
把脸颊埋进他臂窝,云畔许久才闷声道:“方妙瑜也会去。”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方妙瑜,周唯璨顿了一下,“嗯,怎么了?”
须臾,又问,“就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云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心里就是堵着一块,不舒服,偏偏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干脆朝他伸出手去要烟:“我也想抽。”
周唯璨那只握烟的手仍然下意识地往后退,停顿片刻,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将那支正燃的烟抵在她唇边,却不肯让她伸手去碰。
云畔妥协似的凑近,就着吸了一口,毫不意外又被呛得不住咳嗽。
青灰色的烟雾大片大片浮在空气里,若明若暗地隔在两人之间,周唯璨掐了烟,过来吻她,凉凉的薄荷味道掺杂着烟草的苦涩,吞没了她尚未咳完的尾音。
吻得很长,也很深入,分开之后,云畔气喘吁吁,后背也被汗浸透,裹着一身潮热气息枕在他手臂上。
“她跟傅时煦前段时间刚领完证,准备年底办婚礼。”
静默的房间里,云畔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周唯璨在哄她,“过去的事早就翻篇了,别多想。”
她不由自主地反驳,“是因为跟你没可能了,才选择傅时煦的。”
就连上次在酒吧见面,方妙瑜字里行间仍然听得出来些许隐晦的不甘。
明明才谈了一个月而已,那点若有似无的不甘却能延长至今。
究竟是人类本性如此,越得不到越看不开,还是因为那个得不到的人是周唯璨。
云畔更相信是后者。
周唯璨垂着眼睛看她,“那你想怎么样?”
云畔顺理成章地提出要求,“你不许看她,也不许单独跟她说话。”
“好,”周唯璨把玩着她的手指,神情很淡,“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
他点点头,“现在能睡了?”
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云畔勉为其难地同意,挪到他怀里。
肌肤相贴间,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热度不断蔓延,皮肤黏在一起,捂出薄薄的汗,并不舒服,周唯璨却不在意,甚至把她抱得更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