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璨任她咬,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摁了几下,递到她眼前:“在键盘上打出来试试。”
不明就里地接过手机,云畔在九键键盘上按照数字顺序打字,总算得出答案。
放下手机,云畔忍不住翘起嘴角,假如她有尾巴,现在应该已经翘到天上去了,过了会儿又去抱他的手臂,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右手,提议道:“我前几天在网上看了一个穴位按摩教程,说是能加速血液循环的,我帮你按按吧。”
周唯璨顺着把她抱住,没有回应关于按摩的话题:“现在高兴了?”
“嗯……”云畔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又小声撒娇,“东西太多了,我收拾不完。”
“先去吃饭,我帮你收拾。”
云畔搂着他的脖子,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吃饭。”
电视上自顾自播着那部悬疑电影,应该是解密部分,警方正在还原作案手法,音效铺垫得很吓人,却没人在意。周唯璨低下头看她,明知故问道:“那你想干嘛?”
云畔不说话了,干脆闭上眼睛,摸索着亲吻他的眉骨、眼睛、鼻梁,最后才是嘴唇。
看不见,触感变得更加清晰,他的嘴唇也很凉,接吻的时候,像在雕琢一块柔软的冰。
分开之后,云畔凑在他耳边,轻声叫他的名字,然后说:“你了。”
周唯璨轻声笑了,把她抱起来,丢在沙发上,用那副很懒散的调子对她说:“那怎么办?你帮帮我。”
最后电影孤孤单单播到了尾声,打包回来的饭菜也彻底冷透。云畔换了一套新睡衣,坐在沙发上还干净的地方,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唯璨在厨房里热菜。
刚洗完澡,发梢上还挂着透明的水珠,缓慢地滑落,没入后颈那块凸起的骨节。
他低着头在拆餐盒,t恤袖口宽大,手臂线条流畅又漂亮,和从前一样,单手就能把她稳稳地抱起来,隐约能瞧见几道暧昧的红色抓痕。
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遥控器,云畔把电影往前倒,却也懒得重头开始看,那些就发生在十几分钟前的画面还是崭新的,不断往脑海里钻。
因为时间太久,她实在受不了,抱着他翻来覆去地撒娇,结果也没换来半点温存,最后气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直到嘴里尝出淡淡的血腥味,云畔才意识到自己咬得有点重,明亮的光线底下,那个深红色的牙印看起来也挺吓人。
周唯璨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揉着她的耳垂问,你是兔子吗?生气了就咬人。
云畔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硬道,那你出去。
他就笑了,把她的脑袋又摁回去,说,接着咬。
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周唯璨不经意间问起:“什么时候去医院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