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你好么?”杭七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小克星,转而问道,“今日疼得厉害么?”
“好多了,没事。”
林醉的伤复原的很快,可是,伤愈后,她却懒得去别处了,先写信告诉陆语,谎称半路经过友人的住处,觉着景致不错,就打算住一阵。
随后对杭七说:“我还要借住一段日子,行么?”
杭七当然欣然同意。
这日,白日里,杭七独自出门,临走时说,晚间兴许不会回来。
林醉无所谓,只是奇怪,在这样的地带,他有什么可忙的事情。
一整日,她都百无聊赖的,窝在院中的长椅上发呆。
林家那边,如今是个怎样的处境,她一点点知晓的兴趣也无。
以前一直认为,那是与自己无缘、无关的一家人,不值得自己回想以前,更不值得对他们生出怨怼,甚至寻机报复。
也真是一直这样度过来的。
然而到了如今,他们找到近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言行……前所未有的,她觉得难堪、屈辱。
她是出自林家,但是,除了这条命,他们给过她什么?
眼下却要这样,让她觉得身上多了污点,擦不去,洗不净。
出来走动的目的,就是避开人群,有意无意间,不会再听到与他们相关的任何消息,缓解盘桓在心头的那份对自己的厌弃之情。
真的,有时候,非常非常讨厌自己。
因为林家而这样,太不值得,甚至太蠢太笨,却不能控制。
也许,过几日就能想开,不再耿耿于怀。
晚间,用过饭,林醉让老仆人们只管去歇息,自己仍回到了院中的躺椅上,望着空中明月。
过了一阵子,没来由的烦闷,便去厨房踅摸了一些酒,自斟自饮。姐姐说过,实在难受的时候,喝点酒,任性一回,有益无害。她认可,并且,没人知道,有些个不眠之夜,她会喝闷酒到三更半夜。
总也醉不了。
名字是醉,生平却未醉过。这样想着,她唇角牵了牵。
过了一阵子,杭七拎着一坛酒,踏着月色走入院中,一眼就看到了自斟自饮的林醉。
看起来,她像是很惬意,又像是很孤单。
杭七走到近前,“没想到,你今日有这般的好兴致。”
林醉其实有点儿意外,问:“不是说今夜有事,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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