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七唇角向上轻扬,勾出生就的风情纹路。目光只专注地看着她伤口,心无旁骛。
这男人很是冷静克制,她根本不需担心他会趁机让她尴尬羞恼。
包扎完伤口,杭七给她盖上锦被,亲自将手边东西收拾出去,折回来后,跟她闲聊:
“等你好一些了,和我一道回京吧。”
“不。”林醉想也不想就摇头。
“还是看不上我?”
“……也不能那么说。”
杭七缓缓起身,又到了她身侧,托起她的脸,看了片刻,指腹摩挲着她肌肤,末了,双唇倏然落下,覆上她唇瓣。
林醉懵了,睁大眼睛。
他初时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舌尖抵进她口中的时候,气息灼热几分,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
林醉手抵着他胸膛,身形向后退去,想问清楚他这是在唱哪一出戏。
杭七的手没入她发间,扣住她后脑,手势强势,使得她头上簪钗逐一松脱,掉落在椅子上。
随即,他的手轻轻碰了碰她受伤的左腿,模糊叮嘱:“别乱动,别用力。”
林醉低喘着,抵着他胸膛的手没再施力。
良久,他双唇滑到她耳际,合着灼热的气息,低声道:“之前你说,差了点儿什么,差的就是这份儿亲近吧?”
林醉忙着调整紊乱的呼吸,别转脸,手推着他,示意他离开。
他轻轻地笑着,倒也适可而止,回了西面房间歇下。
转过天来,晚间,林醉坐在书桌前,给师父写信。
杭七每日都要用书房,给沈笑山传递消息。进门后,看到她写信的情形,讶然挑眉:她是用左手写字。
他笑问:“你是双手都能写字,还是这会儿被鬼魂附身了?”
林醉抬眼看他,幽幽道:“你说什么?”
她做出的女鬼出没的样子,落在杭七眼中,却完全是另外一幅情形:
晚风习习,将月色清凉送入室内。莹白灯光下,白衣黑发,更衬得她眉目如画,唇色嫣红。皓腕纤细,手指纤长,无意识地抚过纸张,小小动作,却是撩人。她抬眼望向他,目光沉静如水,修长的颈子一览无余。
天生丽质,无一丝媚惑之举,却实实在在的诱惑着他。
至于她的语气——他心生笑意,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午后还悲恸落泪,此刻便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都说鬼魂阴气重,你呢?”杭七托住了她尖尖的小下巴,触感微凉,细腻如玉。他指腹微动,轻柔摩挲。
林醉打他的手一下,气得小腮帮鼓鼓的,语声却没一点儿气势,“不准总这样。”
杭七笑着收回手,问她:“怎么总瘸着一条腿走来走去的?”他语气不佳,“伤口崩开我不是白忙了?”
“伤了而已,又不是瘫了。”林醉又气又笑地打他一下,“早知道你管东管西,才不让你给我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