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笙哭笑不得地听着伤员们忐忑小心地问他们有没有得罪她,只好在善礼再次来伤兵营帐时,跟他提了一句。
“没有人欺负我,你不用担心。”晏惜笙说得倒也直接。
善礼当即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是有你就告诉我。”
晏惜笙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略有些忐忑地道:“你这次回去探亲还好吧?”
善礼有些疑『惑』,但是很笃定地点头:“当然好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他再上次探亲的时候,也没见晏惜笙这么关切啊。
晏惜笙的脸便微微地泛起了红。
善礼从未见过她有这样娇羞的模样,一时竟看呆了。
他此时好像才恍然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个大夫,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而且是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姑娘!
除了跟嘉兰和嘉竹以外,基本没怎么跟同龄姑娘接触的善礼,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不敢跟晏惜笙对视。
晏惜笙见他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了,脸更红了。但是有事不说不是她的风格,她稳住了心神,慢慢道:“我听说你是因为嗯家道中落,所以才来当兵的。而你的兄弟家大业大所以我,所以我”
“你在担心我?”善礼脱口而出地问道。他也没多想,这个想法毕竟很顺其自然嘛。
晏惜笙脸突然爆红,她也顾不上有事不说到底是不是她的风格了。她一甩袖,转身就跑了。
“诶等等!你不是来给伤员换『药』的吗”
善礼茫然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睹了这一切的朱千户终于慢悠悠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一脸过来人地模样拍拍善礼的肩膀。然后,朱千户转过身去,『露』出了让善礼困『惑』不解的仰天大笑。
这到底哪里好笑了!?
尽管善礼及时地解释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在忙碌的训练让善礼能忘记这件“奇怪”的事。
这一次回去,萧肃政嘱咐过他。不日,他们与北狄恐有一战。挛踶车牙不是个能小觑的角『色』,那一战恐怕朱千户这一支一直在深山之中练兵的军队,也必须要亲自上场。
所以,善礼半点都不敢耽搁。
然而,尽管之后晏惜笙看起来一切正常,善礼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憋了俩月,终于忍不住跟嘉兰分享了他的困『惑』。
正在给守锋缝衣服的嘉兰当下就戳破了手。
“阿姐!”善礼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头来:“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眼?晏女大夫就挺厉害的,要不要”他话没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算了,她很忙的。她族兄晏小大夫不是在护国城吗,要不要去请他?”
嘉兰无奈地朝他伸出已经不再流血的手:“只是戳破皮这一点小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