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是昭楚帝的心腹,又掌管北衙禁军。如果靖安寺的北衙禁军悄无声息地被清理干净了,那皇城内的北衙禁军,是不是也在遭遇着同样的命运?
许昭琴心里哽着一块巨石,思来想去,竟想不出任何办法。
除非有铁证证明吴太后本人要『逼』宫谋反,否则,即使吴家悉数尽灭,明面上也不会动摇吴太后的地位。
如此一来,在情势尚不明朗的现在,就更不可能有人带着大军前来打探靖安寺的底细靖安寺不仅有吴太后,还有诸位大臣的女眷!轻易派兵前来,若是时候被追究,可就不是简单能了结的事了。
然而,家眷被挟制,大臣焉能不投鼠忌器!
许昭琴眉头紧锁,长叹一声。还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门外忽地就传来了喧闹声。
许昭琴一震,躺在床上侧耳去听。
她离靖安寺正门隔得有些远,只听到人声,却听不太清楚。
“怎么回事?”舞阳郡主『揉』着眼睛,厌烦地嘟囔了一句。
“外头像是来了人。”许昭琴低声道:“郡主可要出去看看。”
“看看去。”舞阳郡主不耐烦道:“到底是谁,在这时候闹出这样的动静来,让人连囫囵觉都睡不成。”
许昭琴心中暗喜,连忙披上衣袍,特意候着舞阳郡主一块儿出门。
她们二人携手出门时,才发现许多厢房的门都打开了。诸位夫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和喜。
女尼们匆匆赶来,向诸位夫人解释道:“只是来投宿的女眷,惊扰夫人们了。”
听到是“女眷”,许昭琴心里一沉,有些失望。开门而出的夫人显然更许昭琴有一样的想法,她们的脸『色』一暗,便纷纷跟女尼寒暄几句,就打算关门继续躺回去。
然而,还没等这几句寒暄开始,就听见一个清越的女声朗朗道:“师太,我们可不是来投宿的。”
这声音仿佛哪里听过许昭琴震惊地看向中门。
中门大门敞开,一队整齐的军士穿着玄衣甲胄,手执长戟,从中门跨步而来。
吴太后的护卫落在了他们身后,被挡在了中门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二十余人的小队跨过了中门,进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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