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剪,病患便摔入深渊,那种绝望令陈以继舒服的头皮发麻!
只是他们都太脏了。
精神扭曲的陈以继有着同样扭曲病态的性癖和精神洁癖。
那些见到长得好看的就贴上去的贱货配不上他,太脏。
轻而易举就被感动的人则太蠢了。
给个眼神就对他表白的,很无趣。
直到陈以继遇到了颜沫……
他们初次相遇时,陈以继还没有像现在闻名。
男人还只是导师助手。
无趣的工作,陈以继温和可亲的皮囊下,憎恶烦躁地想着。
直到那扇门推开……
“您好,请问xx医生在吗?”
青年站在门口,干净柔软的嗓音吸引了陈以继的注意力。
他抬头看过去,脸上还带着招牌笑容:“是的,老师去卫生间了,马上回……”他的话下一秒凝滞在看清青年样子的那刻。
陈以继呆呆看着青年。
那刻,沉寂太久的暴虐和死死压抑住的嗜血的欲望,如同烟花般绚丽的炸开!
青年乌黑柔软的发丝搭在羊脂似的皮肤上,他穿着冬季的衣服,臃肿的蓝色羽绒服将他裹成一个球,但陈以继能看到青年拿着单子的手以及手腕如此纤细,指甲粉白、连凸出的腕骨都是那么漂亮。
青年好奇地看着他,一双水润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刚出生的小鹿,弯弯着眼,眼底的小红痣也跟着动起来,嗓音在陈以继耳朵中如同稚嫩的小动物在发声:
“这样啊,那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说罢,他转头就要关门离开。
“等等!”
陈以继头一次如此慌乱,顾不上伪装急切提高了音量。
青年顿住,转头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他。
“你、你进来等吧,外面太冷了。”陈以继磕磕巴巴地说,心脏噗通噗通跳动,撞击的肋骨生疼。
“谢谢。”青年惊喜的拿着单子走进来。
向来高高在上,把所有人当蠢货的男人殷勤无措地连忙给他拖凳子,倒水。
“麻烦你了。”
“没有、不麻烦。”
陈以继痴迷的看着青年,对方捧着他给他倒的水,被冻红的鼻头秀气可爱,嫣红的嘴巴小心贴着杯沿,一点点汲取里面的水分。
看着他,陈以继感觉唾液在口腔内分泌,臼齿仿佛被更加锋利的牙齿顶出,泛起细密的痛与痒意。
他从没见过如此纯洁无瑕的人。
如此……适合被破坏的人!
要是能看到青年发出痛苦的求饶!赤身裸体的忍受鞭挞!因为他流下崩坏的泪眼!陈以继觉得自己能幸福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