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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家致富餐饮开路(第5页)

梨花白使我的心神已一寸寸涣散,他的脸越凑越近,我腹中不觉又是一热,涨鼓鼓地找不着出路,弄不明白心中这不知所起的微甜的怅惘,是否因了他的语气他的笑声。趁几分酒意,我在黑暗中问他:这种生活你会感到孤单吗?

伺候公主一个人,就让我烦不胜烦,时刻想要逃跑,他呢?终日跟仗着几个钱就自觉高人一等的女人们打交道,他会不会有空虚之感?

幽香袅袅,床褥香软,他揽住我,呼吸温热,暗光里明显感到他又是轻微一怔:你花了一文钱,就是为了跟我探讨人生,婉劝风尘郎从良?你想拯救我吗?

我尚未答话,就已听到清越的琴声又起,随后是引我进门那姑娘的声音:白姑娘,易公子他

朱弦一拂,琴声止住。那白素月已向这边走来,站在门口轻敲了三下,锦袍少年燃亮了火折,烛火跳动,他伸过手拂了拂我的头发,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低声道: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想象?我惊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锦袍拂动,大踏步向门外走去。拉开门的瞬间回过头来,黑玉般的眸光闪烁,却只问:你怎的不怕?

刚才那一套把戏,是他在吓唬我,并非想动真格?坦白说,我的强自镇定源于他的职业特性,以他的美色,不知多少姑娘主动投怀送抱,我若不从,他断不会真的用强。用强我也不怵,我从小无法无天,连公主都敢挤兑,哪会在风尘郎跟前轻易认怂?死磕就是了。

可我不准备告诉他这些,笑笑:我长年奔放,找不到矜持的方向。

门开,锦袍少年迎向门外静立的白衣女子。我凝神望去,他戴上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笑容,亲切有加地寒暄着:这么晚了,白姑娘起夜?不如先去茅厕,再一起去消个夜?

我再看那白素月,此时我才看清她的容颜。她身负重伤已然包扎妥当,容色惨淡如雪,看上去气力虚弱,手持五弦古琴,既弱不胜衣又步姿蹁跹,一双剪水双瞳清透得像雪夜上空的星子,美得不可方物。我一望即惊,这样的清逸婉转,根本是画中仙子下凡尘,偏巧又姓了白,更是相得益彰。

我总偏执地认为,一个女子若生得不够美貌,姓白就缺了底气。但她是多么令人心折,只盈盈静静地走出,就掠走了看官的意念,目不转睛是惟一的表达。

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眉间蕴着轻愁,只向锦袍少年微启朱唇道:素月蒙公子救命之恩,酒菜已然备好,却迟迟不见人来。

姓白,名唤素月,真可谓人如其名,她清冷疏离,可不正像天边一轮冷月?我目注着她,突然觉得她很眼熟。分明两相陌生,但我疑心我见过她。她从不曾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幻梦里,但我对她却有着异常的熟稔之感,这使我深觉惊愕,细思却又惶然。这初相见的女子,为何似是故人来?

她侧过头,秀眉向里屋一扫,锦袍少年迅速挂起一副乖巧的笑容,将我挡了个严严实实:白姑娘美意,莫敢不从。

静夜深重,他径直被那白姑娘牵起手,不曾再回头。烛影模糊了他秀逸的背影,衣袍低垂,如月光委地。想吃野食却被抓了现行,他脚步虚浮,丢了元神般灰溜溜的,真想不到连他也会怕老婆啊,一改风流特性,反常得让我刮目相看。

哦,他是近情情怯,方寸大乱吧。有趣,此人有趣,推翻了我对浪子皆凉薄的愚见。他在白姑娘跟前,可真乖顺得紧吶,连灵魂都似出了窍。

这恣意的人所爱慕的姑娘,原来是这样子的啊,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气质虽嫌冷淡,但他太闹腾,她以静制动,正是良配吧。

灯火摇曳,一对璧人相携离去。我目送他们渐行渐远,整整衣衫,正待翻身下床,却架不住酒意席卷,头一歪就昏睡过去。

那穿锦衣的翩翩少年,跟别的姑娘走了。

纷乱的夜里,我梦见了娘亲,她呆坐在橄榄树下,失神地望着海水,手中握着我留下的简短字条。离家那夜我写了几句话给她:娘,我去江南寻爹爹了,再见时必是合家团聚之际,在这期间,你多保重。还未重逢,不可有意外。

在梦中,我坐在娘身旁,和她并肩看大海。从我记事起,她就那么孤单,一直很孤单,我很想知道,若不曾认识我爹,她会嫁与怎样的人,有怎样的生活?她会成为爱笑的女子吗?

我从没看过娘笑过。她的心破了一个大窟窿,像上古神话里的比干,剜却心头肉,终年和眼前伤面面相觑。她笑不出来。

醒时我头痛欲裂,耳畔顿有人声响起:姑娘醒了?

是个穿鹅黄衫子的小姑娘,巧笑如银铃:我是香儿,欢美人命我来照看姑娘。

我赧然,自夸酒量不俗,却被一坛梨花白就放倒了,还要劳烦一个小姑娘照料我。香儿颇善解人意:姑娘好酒量呢!那可是20年的梨花白,当今皇上迎娶皇后娘娘那年酿的,那时皇上还只是皇子殿下。

看来酒库是来对了,我能寻到最好的梨花白。想想看,有什么菜能比得过皇族典藏、圣上尊享呢?初来乍到,要想大赚一笔,投机倒把是常识。我喜上眉梢:这等好货,还有多少?

只有易公子存在此处的五坛,目前还有三坛。香儿说,这是极品梨花白,不外销的。

喔,那锦袍少年人称易公子,我记住了:我只要一盏即可。20年的陈酿,酒劲太足,用来做菜只需极少量,我不贪多。

姑娘稍等。香儿出去了。

桌上准备好雪白的毛巾和漱口水,这一文钱花得真值。我洗得神清气爽,对即将要做的菜也有了新思路。

香儿进来时,左手拎着一支小酒瓶,右手托着一只木制食盒,清粥小菜正冒着热气。她一一地取出放在桌上,歉然道:这瓶梨花白是从欢美人未喝完的那坛里取出来的,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那位惊鸿一瞥的欢美人真是个好人,我感动:你们酒库真是宾至如归啊,哈哈哈。

香儿抿嘴一笑:姑娘昨晚未选欢美人,他很耿耿于怀,发誓要以诚待人,扳回第二局。

即使我下次只出半文钱?我大乐,问道,昨夜雀占鸠巢,他在哪儿安睡?我要去道声谢。

香儿摆手不止:那可不行,酒库的人都知道,端庄稳重的欢美人睡觉的时候绝不能被打扰!

端庄稳重她在说谁?

香儿解释:外表端庄,行为稳重,这是他的目标啊。他说人人都这么认为他,他多少会有点压力和动力。

恶寒有些人的追求还真匪夷所思啊。

那他通常几时起床?我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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