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白玉堂哼一声,但眉目之间却流出了几分欣赏。
跟他回复完了,立刻便觉得不妙,再一眼看去,果见夏安然一脸了然之色,少年忙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
果然,夏安然证实了心里头的猜测。
以白玉堂的聪慧还有对大宋司法体系的了解,他本还有旁的方法,绝对不至于要去搞什么夜探开封府,会有如此作为说到底还是想要和展昭一决高下。
夏安然顾忌他的学生的薄脸皮,没有多说什么,即便如此,说漏嘴的白玉堂也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正当夏安然打算换个话题时,忽听门外一阵大喝,“有人拦了包大人的马车要告状啊!”
语气中充满了欢快和欣喜,呼唤小伙伴们来看热闹的态度简直不能更明显。
这倒是难得的事儿。
自包大人接任以来,因为其公正严明的名声越来越大,像这种当众拦轿告状之事便甚少发生,毕竟当众人之面本身就是为了让官员在大庭广众之下迫于群众压力,不得不接受诉讼的一种手段。
除去极少部分实在冤屈,生怕无人可靠,或者说是怕官官相护之事的,大部分出于对包拯的信心人还是会选择走正常路径。
当然在电视剧中,为了增加这种冲突感,才会设计许多类似的剧情。
毕竟拦路有风险,若是遇上了手快的侍卫,见到这种突然之间从人群中冲出来扑到面前的人,若是条件反射,把人直接挑飞了,那也只能算那人自己的过失,而且若是惊了马,之后的事情更加难办。
夏安然听完这一开封府名场面骤然出现之时也有些好奇,但他眼睛一转看到了白玉堂骄傲的小神情时,立刻就知道这与他脱不了关系。
他轻呵一声,唤回白玉堂的神志然后问道,“这是你指使的?”白玉堂又骄傲又矜持得点了点头,显然十分得意。
夏安然都能看到这人背后具现化的老鼠尾巴,他轻哼一声,“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人家小孩要是有个意外惊了马,又或者是被人当刺客给抓了,看你如何向人交代,”
他这话一出,自己没觉得什么,但是白玉堂愣了一下,露出了几分疑惑神色,他看着夏安然问“先生,你怎的知道那是一小童?”
夏安然:…………咳。
“小孩不要问那么多。”
白玉堂的眉毛高高挑起,正想同夏安然争辩自己是不是小孩的问题,忽然一转眼就看到开封府的车队从店门口走过,领先开道的便是四大护卫,跟在马车边上的便是展昭,他身侧跟着的一小童,便是他指使的雨墨了。
他双眼微眯,看着展昭从门口走过,蠢蠢欲动的表情不能更明显。
夏安然叹了一口气,他站起了身,说道,“走吧。”
白玉堂:?
见他表情有些疑惑,夏安然继续说道,“玉堂不去看看结果吗?”
他却得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回答,白玉堂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可看的。堂堂包青天,若是连这般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夏然沉默了一下,他准备等等就写一封信给白大哥,好好探讨一下关于弟弟的教育问题,怎么总觉得和白三少分离不过小半年,白三少的熊就更加严重了呢,究竟白大少是怎么带孩子的?
夏安然都不需要问就知道白玉堂口中的在想别的办法,指得是什么办法,左不过是自己上、威逼、进宫上诉三步曲罢了。
只是说到进宫……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发生盗三宝之事,只是还是提了一句宫中自打上次紫禁之巅之后,戒备森严了许多。
白玉堂无辜的看着他,平日透着桀骜的眸子眨了眨,颇有些可爱的味道。
他虽没说话,但是其表现却十分明白:先生您在说什么呢?我是个乖宝宝呀,我可不需要知道这个讯息的。
呵呵,希望如此吧。
既然白玉堂到了开封府,夏安然便不打算的住在开封府衙内了。
展昭同白玉堂,二人武力在伯仲之间,他住在开封府,无非是看中了展昭的保护,而有白玉堂在,自己当然也不会有问题。
而且金窝银窝总不如自己的狗窝,住在开封府,他最受不了的便是这些人大清早就要晨起锻炼,偏偏动静还特别大,闹的夏安然完全睡不了。
他冲着白玉堂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然后便光明正大的带着人去了开封府后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