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看着点好的食物上桌,对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夕宁,边吃边聊吧。”
她拿起刀叉,也?没拒绝,“好。”
他素来吃的不多,此刻也?一样,没怎么动过面前的食物,只缓慢优雅地浅浅品酒。
陈裕景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没有不满,没有埋怨,是?不在乎吗?还是?,事情过了那么久,她早已不放至心上?
他重新开了口?,垂下眼眸说道:“你知,我同你在一起时,并没有和别人做过逾越的事情。”
逢夕宁吃饭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他:“你是?想说,洪曦凝的事?”
陈裕景晃了晃酒杯:“正是?。”
她叉了一小块全熟的牛排进嘴里,细嚼慢咽。等咽下去了,她突然好笑地抬起嘴角:“你,心虚呀?”
陈裕景一顿,目光柔和:“倒也?不是?心虚。只是?,我实在不知,具体?她对你讲了些什么,但那是?发生在我们还交往之间?的事情。她同厉昀打电话时,我也?在场。听其?语气,总归不是?利我的话。所以”
他抬起酒杯,轻轻对着她一敬酒示意,“我想,我有责任向你解释清楚。那日留你在家去喝酒,是?我不对,我同你现在事后道歉。但也?同你保证,我从未做过一丝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平日里出去应酬的丈夫,归家后对着自家妻子忏悔。
可逢夕宁,已不是?几个月前的逢夕宁。
说她脱胎换骨,说她破茧重生,也?不为过。
她说:“你们男人要应酬,我不会拦你。出去逢场作戏,不破底线,你翻了天,我也?不该插手。当时不会,现在想来,也?更?不会。难道我要像个闺中怨妇一般,来个人同我讲,今日陈生与?我怎么样,然后我再与?你吃醋吗?”
逢夕宁望向他,眼底坚定:“陈裕景,我不是?小孩儿了。”不会再做那些一戳就破的梦幻泡泡梦了,也?不会再干那种胡天作地的事了。
她如今,也?有想保护的人,也?有想为别人遮风挡雨的本事。
让自己快速成长,才是?最?妥帖的做法。
她学着大度,体?贴,去试着理解身份尊贵、日理万机的他。
洪曦凝说的那番话,事后经过她仔细回想,其?实经不起任何细节推敲,也?没有可以让她生气的理由?。
陈裕景心一沉。
他平静道,语气中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可我,宁当你永远是?小孩儿。不需要这般吃苦。”
她有条有理的反驳:“那当不吃苦的小孩儿,有好处吗?你同我道歉,不还是?把我当一个无?知无?识的人来对待吗?觉得我头脑简单,被人一教唆,就是?那种会仗着你的宠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你说我不相?信你,实则是?打心底里,你不相?信我。这话,你承不承认?”
他默了良久,没否认,最?后才郑重其?事地道:“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你。”
逢夕宁明白他的好意:“那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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