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说:“谢我什么?”
逢夕宁讲:“谢谢你愿意渡我。”
陈裕景摇摇头:“不要说渡这个词。你同别人不一样。我们是?平等的关系,我也?自始至终把你当我的伴侣去对待。从前是?,现在也?是?。如果你愿意,我更?想说,这是?分享。把我过去三十?年的累积拿出来,令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错开他的目光,拿起酒杯仰头又喝了一口?。
杯子放在桌面上,磕出一声?清脆的玻璃音。
她似无?可奈何:“陈裕景,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
陈裕景见她杯子空了,一直站在旁边合适距离处,随时等着服务的经理见状,上来正准备为她倒酒。
陈裕景抬手制止,自己亲自为她添上。
他边倒酒,边说:“恕在下愚昧,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一再远离我。”
陈裕景刚把红酒瓶放下,逢夕宁那张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嘴,就迫不及待的举杯又喝了下去。
咕噜一声?灌下,好清晰的吞咽声?,她现在纯粹是?把红酒当啤酒喝。
逢夕宁喝完,壮胆道:“听说你竞选委员成功了?报上在大肆宣扬,怕是?陈宅的家门口?都?要被恭贺的人踏烂了吧。”
他点头:“嗯。但家里的门槛依旧完好无?损。你不喜外人多来打扰,陈宅已经很久不对外迎客了。”
若非十?分亲近之人,有其?余宾客来访,他也?是?让宗扬提前预定好包厢,邀请着人去外面相?聚。
她突然看向他,“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已经不在那里住了?”
陈裕景说:“不仅没忘,我还在数。数着这家里的女主人,已经离家出走了多少日。”
逢夕宁咧嘴,不欲再与?他纠缠这个问题,于是?说:“那恭喜你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大委员。”
他说:“夕宁,你知我要的不是?你的惊喜。我要的,是?我能够同你分享这份喜悦。”
逢夕宁心酸涌上心头。
喝了酒她嫌热。
如今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她随手一挽,挽出一个慵懒但温柔的发髻。
零碎散发落在他从前能一掌握住的脖子上,徒增几分氤氲的迷离。
陈裕景见喝了酒的她,白皙的皮肤渐渐成了嫩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