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话从哪儿听说的,已经不重要?了。
逢夕宁点点头?,嘴角自?嘲,“嗯对,你没听说错呀。”
梁觉修垂眼,看着她瘦弱的背影。
他迟疑问:“会好吗?”
逢夕宁咬唇,唇泛白:“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也?许,这个病会跟着自?己一辈子,也?许,明天就会好。
就像它当?初悄无声息的来。
“是因为我吗?”他轻扯了一个无言的笑。
逢夕宁摇头?,“不知道。”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了下去。
“说道歉好像显得很俗气,又会让我觉得很不服气。怎么办?”
逢夕宁眨了眨眼,望着前方,放空,“那就不要?说。”真的,已经不欠这一句道歉了。
梁觉修弯了弯寡白的唇。
她听到?,他插手入兜,发出衣服与肌肤的摩挲声。
“所以,要?恨我一辈子吗?”
逢夕宁默默摇头?,有一缕发丝顺着脸颊沾到?了耳根,她伸手把它拨弄了下来,“不恨。”
“为什么?”
“我们都不成熟,都在跌跌撞撞中成长。梁觉修,都过?去了,真的。”
所有的爱恨纠葛,在血泊和重创中,都过?去了。
没有谁比谁付出的代价少。
岁月随风去。
就让它走?吧。
别再?牢牢试图抓住它了。
对谁都不好。
梁觉修语气无奈,还在做最后一丝的挣扎:“可我不想过?去。夕宁,我宁愿你恨我。恨我,总比忘掉我好。”
被渐渐遗忘掉,才是对一个偏执爱恋人?的最大惩罚。
逢夕宁劝:“放过?你自?己吧。也?放过?梁阿姨和叔叔吧。他们为了你,付出了太多。”
梁觉修似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朝霞染出瑰丽的穹顶天边。
男人?伸手,帮她最后一次荡起秋千。
“爹地在外做工,很多时候不能陪伴妈咪,为此妈咪抱怨了大半辈子。去加州,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那边风景怡人?,一年四?季都有阳光。她剩下的半辈子,寄希望于我和爹地能同她一日三餐,一顿不落。”有什么,能比丈夫和儿子都平平安安,陪伴在自?己身边,安渡日子,更幸福知足的呢。
“夕宁”他继续说。
“嗯?”
“以前的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
逢夕宁慢慢在脑海里勾勒出梁觉修少年时期的模样?。
黑发,白衬衫,耀眼的笑,高高瘦瘦的欣长身影,仿佛世界就踏在他脚下,等着他去征服。
她刚想开口,梁觉修却突然祈求出声。
“能不能,就记住那个样?子。就把此刻的我,想成是那个时候的我,说再?见。”
之后的他,对她太糟糕。别记着,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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