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含翘,天边的夕阳照在少年眼底,那是他最纯粹的爱恋啊。
秋千搭好的那一天,梁觉修拿小刀亲自?在板底刻上名字,谁都不能坐,只有逢夕宁可以。
逢夕宁忐忑不安,小声顾虑:“觉修哥,你这样?,会不会太霸道啊?”
好多人?都在看啊。
还有好多人?在指指点点。
梁觉修置若罔闻,用校服把板子擦干净,拉着她手臂坐下。
“霸道什么。你哥哥我,把脸丢光了,把尊严扔地上,给你挣回来的秋千,你管她们做什么。来,试试,我推你。”
崇明中学是白色校服。
她跃跃欲试。
一只手摁着裙摆,防止翻飞,另一只手握着冰凉秋链。
不需要?她用力,背后自?有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让她荡起。
梁觉修的霸道,是一个圈。
逢夕宁在圈内,旁人?碰不得,也?欺不得。
后来的一段安静岁月里,他在旁边打球,逢夕宁就在旁边荡秋千。
偶尔少年黑发涔涔,停下来喝水,余光眼尾,尽是少女随着微风荡起的快乐模样?。
现如今,她大了。
小白鞋成了高跟鞋。
校服裙摆成了职业紧身裙。
逢夕宁坐下,两手握着秋链,试着推动脚尖去晃动。
脚才刚刚荡起。
背后,肩上,就传来一股熟悉的温热力量。
她猛地睁大眼睛,握着秋链的手忽地一紧。
“别回头?。”那人?轻声说。
一双手,安抚似的放在她两边肩膀上。
“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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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听话将脚轻轻抬离地面。
秋千缓缓有弧度的漾起。
树梢被吹动。
梁觉修的声音,比之以前,弱了许多。
大病初愈,手指传递的力量,也?不复以往的强劲有力。
发丝拂过?逢夕宁的唇。
她终于肯开口,小声问:“多久出发?”
梁觉修说:“明天。”
逢夕宁闭眼,感受风轻抚她的脸颊。
“以后,不回来了吗?”
“嗯。”
没人?再?说话。
隔了好久,他推着自?己晃荡的频率,慢了下来。
“我听说,你生病了。”梁觉修开口,嗓音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