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虞岁岁轻哼一声,继续吃早餐了。
“我就不会做这种事。”玄九把下颌轻轻搁在她肩上,用前额蹭了蹭她,额前碎发有几缕落进她衣领里,扎得她有些痒。
虞岁岁低头就对上他的眉眼,冷戾残暴让少年相显出一种她没有在玄赐身上看过的桀骜嚣烈,锋利得直击人心的美貌。这样的神情,沉湎于欲海不可自拔会是什么模样?
让她起了些征服欲,她承认。
“岁岁,”应纵歌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喝茶。”
“好。”她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茶。
她还在想璇玑蘅的事情,有些走神,轻轻将双唇抵在茶杯边缘上,忘记了喝茶。
应纵歌就拿过了那个茶杯,指尖不动声色地蹭过她喝过的地方,“岁岁,带我一起去南雍皇宫好不好?”
“唔?”虞岁岁回过神,意识到他提出的请求后就摇摇头,“不要,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开玩笑,带他去,战场也会变成情场。
“岁岁真要去?”玄九还是不同意,他离她很近,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拖长了尾调,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际,像是那些吹枕边风的妖妃,“与璇玑蘅合作,不啻于在与虎谋皮。”
“那也得谋一谋,才知道她对我来说,是老虎还是猫。”虞岁岁已经决定好了,她挑了一块玫瑰荔枝糕,喂到玄九嘴边,“要吃吗?”
他张了张嘴,唇舌都是嫣红的,因为是少年相,还露出一点尖尖的牙,又凶又漂亮。
那一小块荔枝糕被他一口吞下,桃花眼一片猩红,就像美丽的毒蛇,想把她也一口吞下去,仔仔细细地尝遍每一处。
应纵歌将茶杯轻轻抵上虞岁岁的唇,出声争夺她的注意力:“如果岁岁喜欢猫,我就变作猫陪你一块去可好?”
“唔……”
说实话,虞岁岁有些心动。
这时,都要整个人倚在她身上的玄九环着她腰身的手臂往上移了一些,然后轻轻摇晃了她一下,控诉道:“岁岁,你可是冷落了我足足半个月。”
虞岁岁一哽,这能怪她吗?还不是因为师尊。
不过她就是容易心软,于是低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能共感?”
她满眼写着:别给我装。
应纵歌不满于她吻玄九的这一下,眉梢微挑,勾着唇角道:“我切断了共感。”
虞岁岁:“……”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搞?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织那什么颜色的帽子吗?
玄九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他甚至有些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不过没舍得用力咬她,只是不满地说:“岁岁好偏心。”
虞岁岁被他的唇齿磨得有些腰软,都怪师尊。她现在还能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抵死缠绵,第一次应纵歌还被她气得情绪失控,而她还有些缓不过来,只觉得自己像是融化成了另一潭水,随着他而摇晃,波澜叠潮。待她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他牵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长发。他鬓发微湿,眉眼还沉沦在爱欲中,半边脸被红莲花瓣遮去,闭着眼轻哼着什么,是柔兰的调子,他像是在回味,时不时还要轻轻晃她几下,似在跟她撒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