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辉深深吸气,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小王爷,除了战况震撼的正门,其实我家还有偏门。”
“我送二位出去吧。”
在徐明辉的护送下,江遇白和薛先生低调地出了徐家,都没忍心回头多看上一眼挨打的左诚。
等出了鸡蛋菜叶子拳头乱飞的巷子,江遇白把玩着手中多出来的小瓷瓶,唏嘘道:“我嫂夫人还是心软。”
懒得再见左诚污眼睛,却把解药给了徐明辉备着。
只是徐明辉这人……
江遇白戏谑十足地啧啧出声:“徐明辉蔫坏啊。”
解药不给左诚,也不让左诚进门。
反而是转手就给了他,任由他决定交给左诚的时间。
此举既抬了江遇白的面子一手,又表明了徐家无意僵持的态度。
是徐明辉一贯的奸猾。
至于他……
江遇白冷笑道:“我是那种会心疼左诚的人吗?”
薛先生:“……”
薛先生哭笑不得地说:“虽说左诚是罪有应得,可这么闹在徐家门前也不是办法。”
“谁说他能在那儿待得住的?”
江遇白微妙道:“你看刚才那架势,左诚这半日都挨了三顿打了,就算是他想死皮赖脸不走,只怕也要晕死过去被人抬走了。”
薛先生稍微一顿心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正不知该作何表情时,江遇白随手把解药往他的手里一塞。
“卡在时限前把这玩意儿给左诚送过去,顺带告诉他,我父王的面子也只够保他这一次的小命,想活多久,想怎么活,全看他自己了。”
薛先生捧着小瓷瓶愣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江遇白的言外之意。
举事之期在即,以江遇白对左诚的鄙夷,左诚的左将军之位注定是保不住了。
至于是死了不得不让位,还是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自觉下野,全靠左诚自觉。
至于左诚空出来的位置,以及归左将军一职统辖的兵马人手,只怕是……
薛先生心头凛然,快步追上去小声说:“小王爷是准备动手了?”
“差不多了。”
江遇白双手抱着后脑勺眯眼看着太阳,漫不经心地说:“等徐璈回来,岭南的周边也差不多清净了。”
“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