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手来道歉就算了,还想打骂主人家的孩子。
这也是人干的事儿?
还是堂堂的将军呢,就干这事儿?
呸!
四周响起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声声都在半空中化作刀尖直朝着左诚等人的身上扎。
最先说出威逼这话的人不动声色退出人群,可这边的动静已经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不到一个时辰,茶楼饭馆酒肆里的人都说起了这么一桩稀罕事儿。
有目睹了忘忧阁门前混乱的人龇着牙说:“打着道歉的名头,把人家的大门堵了,还扬言说桑东家不出来就不走,这不是纯纯去搅和事儿的吗?”
“可说呢。”
听了半日热闹的伙计插嘴说:“我听说桑东家的家里人都出来说过不止一次,桑东家受惊吃药歇下了,这是存心要把已经歇下的人再搅和起来折腾呢!”
“这也太过分了。”
“哪儿有这么强人所难的?”
热心的百姓听不下去,正纷纷撇嘴时,又有消息灵通地喊了起来:“打起来了!”
“左将军带去的人恼羞成怒,被人说破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把路过的人给打了!”
“差点打死了!”
这话一出可了不得。
本来就觉得左诚欺人太甚的百姓赶紧扔下手头上的活儿,拔腿就朝着徐家的方向跑。
等跑到地方,恰好撞见左诚在黑着脸说:“再敢胡言半句,本将军就砍了你的脑袋!”
“敢胡说的都别想活!”
“哎呦,将军好大的威风!”
看不下去的人抓到什么就砸了什么出去,左诚被摔得脸绿作势就要发火,剩下的人也忍不住了。
“打!”
“反正咱们人多,他们打不过咱们!”
噼里啪啦的打砸声间还偶尔冒出来几声怒骂嘶吼,可这都不顶事儿。
一旦惹了众怒,甭管什么将军,势单力薄陷入百姓群殴,那就只能抱头挨打。
江遇白隔着门板听了个满耳朵热闹,转头望着被老爷子杀得面色发灰的薛先生,悻悻道:“要不咱还是翻出去得了?”
外头这都打红眼了,万一他们出去被牵连其中挨了臭鸡蛋算谁的?
薛先生目光呆滞,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