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房间陷入了一片安静,轻宜脸上那点可怜巴巴的表情也终于被收了起来。
他转身朝着周围看去,在感觉到身下坚硬的床板后没忍住皱了一下眉头。
好痛。
艰难站起身,用衣柜里面的干净床单将床给铺好,这才拿起一支抑制剂,但在要注射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将其放下,拿起抑制贴进入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卷过被子休息,可是后背的骨头却被冷硬的床板硌得发疼。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还算不错,但另一边的岑柏岩却彻夜难眠。
进度条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微微上升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轻宜是被外面操练的吼声吵醒的。
打了个激灵,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又泛起了滚烫的温度。
而外面的号角声更是让他的睡意消散越发快速。
在这里睡了一天,他只觉得腰酸背痛,后颈的腺体还火烧火燎地泛着滚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灼烧起来。
微微蜷缩起身体,他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好打消使用抑制剂的想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才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他总是在晚上听见岑柏岩匆匆赶来找自己的声音。
意识逐渐模糊,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汗,一双眼睛泛着红,艰难抬眸去看来人。
岑柏岩进入房间的时候脸色很差,他知道轻宜想做什么,此时便更加无法容忍他的行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进入易感期,你是想影响谁?
他说着,便点开了边上的换气系统,将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排出。
没听见轻宜的回复声,他俯身去边上的床头柜中取出抑制剂,拆开包装。
可就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一只潮湿滚烫的手却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alpha刚刚在外面进行了训练,浑身的肌肉还处于紧绷的状态,温度也很高。
饶是正处于易感期的轻宜,在接触到他的时候也不由得蜷缩了一下手指。
“我不要抑制剂。”
这话说的隐忍而又可怜,隐约间还带着些许哀求。
岑柏岩听见这话以后却是瞬间笑了,眼底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不想要抑制剂,想要什么?”
轻宜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要你。”
他这话说的虔诚,可是岑柏岩的眼底却透出几分讽刺:“你配吗?”
“我为什么不配?”轻宜的眼睛又红了,泪水在里面氤氲起来,一下子就让岑柏岩想到了从前他和自己求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