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湄:“这种把戏,用一次就够了,下次不会了。”
奚旷:“你想让我做什么?”
桑湄很赏识他的主动,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如是这般地说了一番。
奚旷眉头微锁,神色严肃。
一旁的秋穗怕他们再聊下去没完没了露了馅,连忙喊道:“顾太医,顾太医!快来瞧瞧,娘娘又流血了!”
桑湄朝奚旷眨了眨眼。
奚旷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起身,正逢顾锦兰进来,他看着顾锦兰又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点黏连呼啦的血絮状的东西,随手丢进一旁的篓子里。乍一看,倒像是一些受伤的小皮肉。然后又拿出一些何太医刚给她的金创药粉,顺手倒进了自己的空瓶里。
原来找女医,是为了这事。
奚旷又忍不住多打量了顾锦兰两眼。见她神色沉着,还不忘时不时制造出一些声音,来模仿救治的情景,不由暗暗心想,宫里头竟还有这样的女医,能被桑湄挖出来,也是不容易。
“启禀陛下,娘娘已无性命之忧。”过了段时间,顾锦兰装模作样地禀报,“微臣现在与老师去给娘娘煎药,待娘娘醒后服用即可。”
奚旷点头:“好。皇后遇刺一事,朕已交给朱策去查,既然皇后正睡着,那么秋穗,你正好协助朱策去查清此案。”
“……是。”
秋穗大约是不太想走,但奚旷都发话了,她也只能听从,不情不愿地跟着顾锦兰,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皇后娘娘遭遇刺杀,重伤未愈,不得有人打扰。栖鸾宫的帘子一重重落下,桑湄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困了?”他问。
桑湄点了点头。
“这床上都脏了。”奚旷看着那些洒落的“血迹”,提醒道。
“那现在也不能换。”桑湄说,“按理来说,我现在还动不了,就算秋穗在这里,也不能换。怎么,你嫌我脏?”
“我是怕不干净,你睡不好。”奚旷辩解,“何况这里也没有别人进来,你就是提前换了,也没人知道。等到时候你‘醒了’,让秋穗把脏了的处理掉便是。”
“说的也是。”桑湄挑眉,“那你给我换?”
奚旷认命地叹了口气,起身:“被褥放在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桑湄摊手,“总之是在这殿里的某个箱柜里,平时都是秋穗管着的。”
奚旷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出去寻了。
等他终于找到了一床干净被褥,抱着回来时,就看见正桑湄撑着下巴,趴在床上对他笑。
“下来。”他说,“让我铺床。”
“哟,陛下还会铺床呢?”她揶揄着,却半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