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旷没办法,只能把被褥先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然后双手架在她腋下,直接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抱到一边的凳子上,低声责备道:“你要我配合,我都配合了,怎么我让你配合,你却一点都不配合的呢?”
桑湄歪了歪头:“床褥脏了要换,可我衣裳也脏得更厉害呢。”
奚旷:“你总不会连自己衣裳在哪放着也不知道罢?”
“我知道啊。”桑湄笑眯眯地说,“反正这身衣裳、这套被褥,也不会让人去洗了,多半是直接烧掉。既然如此,何不物尽其用呢?”
奚旷盯着她。
她伸指,在衣角上一抹,指腹上便沾了一抹血色。她抚摸过奚旷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淡色的红痕,轻声道:“糖浆,甜的。”
奚旷脑子还没坏,闻言冷静道:“加了颜料,不能吃。”
桑湄被他逗乐,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这些东西都弄到我身上了,你帮我擦擦干净,好不好。”
奚旷:“……”
桑湄:“不帮算了。成婚还要两个月,你就接着忍——呀!”
她一声惊呼,又已被他拦腰抱起,丢到了那沾着血浆的床上。他覆身上来,咬住她擅出狂言的双唇。
细微的口耑息在内寝间回荡,他掐着她的月要,嗓音喑哑:“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头一次干这么大的事,有点儿兴奋。”她低低一笑。
“不是说困了?原来是骗我的?”
“等歇下来了,可不就困了么。”她贴在他耳边道,“对了,糖浆里加的不是颜料,是红曲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有能经得住的男人,可就是见鬼了。
他剥开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肤上早已被染上了血浆的颜色。他垂下头舐吻,引发她战栗般地吸气。
她屈起腿,踩在他的身下,足底被硌着,微微发热。
他刚下早朝,庄严龙袍尚未换下,肩上五爪金龙对她怒目而视。
于是她染了蔻丹的指尖,便轻轻刮蹭起金龙的眼珠。
“怎么样,是不是甜的?”她问。
奚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桑湄闷声直笑。
他提身上来,堵住了她的笑声。
厮混到最后,桑湄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任由奚旷找了张湿帕,替她擦干净了身子。
“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