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如何了?”
“不少禁军染了风寒,若此时行军,怕是……”
高俅点头表示明白:“史战中以少胜多之战不计其数,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夜郎自大,让种师道注意防护,距黄龙府不过百公里左右,我若是完颜宗干,便不会放弃这唯一的反攻机会。”
“是。”
吴用刚准备离开,便迎面碰上了走过来的花荣武松以及朝廷官员一上任便冒雪而来的岳飞。
“先生慢走,我刚好带了此地有名的冻梨,先生一起尝尝。”
见高俅点头,吴用便暂时留了下来。
高俅先是看向岳飞:“鹏举,你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吧太尉,举弓三百石不在话下。”
高俅笑的宠溺:“你呀!”
高俅又看向花武二人:“暖炕搭的怎么样了。”
“回太尉,已经将将士们用的暖炕搭好了,小乙兄正领着禁军去帮此地百姓搭建呢。”
武松接着补充道:“此地汉儿言今岁比往年要冷上许多,这儿已经冻死不少人了,禁军上门给那些人搭炕时他们皆是感恩戴德,直赞我宋国仁慈。”
高俅心下不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再一次感受到这句话的真切。
“多年前我曾将洞炕之法告于完颜宗干,没想到多年过去,竟还有这么多人冻死在冬夜。”
吴用叹息:“太尉,别说北地严寒,就是在我大宋境内,亦有不少伛偻冻死在深冬之夜。”
“杜子美曾求广厦万间大庇天下寒士,我等既身居高位,享朝廷俸禄,受百姓之尊,就该为此负责。只要还有一人受冻,一人挨饿,就是我等失责,此点,谨记。”
“属下受教。”
高俅非自怨自艾之人,既知目标便努力奋斗即可,虽然知道每年都有人冻死饿死这事让他有些压抑,但不该钻的牛角尖他不钻。
跳过这个话题,高俅狡黠一笑:“二郎,你捧这么多冻梨过来可是觉得此物美味?”
“咳…咳,就,还行吧,有点像梨子味的冰雪,就是太冰了,硌得慌。”
花荣补刀:“岂止是硌得慌,二郎他险些与自己唇齿永别。”
高俅失笑:“二郎,你既知它是此地产物,又怎能不问清此物吃法。”
高俅让人取来一盆水,待冻梨软了之后,他吸起里面的汁水。
“嗯,酸甜可口!”甚是想念啊!
其余几人学起高俅的吃法,而后眸中皆闪过赞许之色。
武松感叹:“果然,论吃这方面,还是得看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