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应和:“是啊,不过太尉怎知这冻梨吃法,我等皆吃过新鲜的梨子,这冻梨还是第一次见。”
高俅轻笑:“你们若是去问卢大官人,或许他也知道。”
“这……”
“冻梨非女真特产,从前契丹人便这么吃了,我朝与辽金通商时边地宋民也知这物,所以我才说卢俊义也知此物。”
“原来如此。”
“行了,都下去吧,此时乃此地一岁中最寒之际,你们要严加防守。”
“是。”
待吴用三人退去后,岳飞拿出手中信件:太尉,此密函乃京中所传。”
高俅接过信件查看,能用此方法给他传信之人果然是陈显。
“我们这边战乱不止,朝廷那边也好不热闹。”
岳飞斟酌着开口:“太尉何出此言?”
“鹏举,你可知全面攻金一事是谁提出的?”
“愿闻其详。”
“是太子殿下和康王。”
岳飞沉默不语,京中几位皇子他皆不熟悉,但他知道太尉是康王的老师。
“算了,你如今还不需要卷入这些事,你先下去吧。”
“是。”
岳飞走后,高俅心下百转千回……
若说伐辽是执念、取夏是恩怨,那如今的攻金则带了丝博弈的味道。
时至今日,高俅的攻金之举已经有全新的含义了,凡古至今,但为霸主皆有开疆拓土之举,几位皇子无论是真有远见还是为博名声高俅皆不在乎,只是……
高俅心知无论是赵佶还是朝臣都开始忌惮他了,因为既是征战,便逃不开一个武字。
我朝重文轻武已久,可随着高俅不断的胜利,百姓对于“武”之一字已经不再讳莫如深,有些东西是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这也是高俅所愿。
陈显信中所言皆在暗示此事,不过他也言明高俅不用太过焦虑,首先是赵佶还是很依赖他,再一个就是因为报纸的缘故,舆论之声显现不在朝堂之上。
至于朝臣…高俅冷哼一声,在他未完成大业之前,高俅不会给他们叫唤的机会的。
高俅在几息间整理好思绪,目前没有什么事比灭金更重要。
只不过他刚停止思绪,就有人高声来报:“太尉,完颜宗干率数万金兵行至城外五十里处,似有攻城之意!”
高俅莞尔,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