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来抱怨他计划不力,估算早了时间。
“行吧。”钟意之重新闭目,“还是希望小庄那孩子手脚麻利点自己就解决,别让我们再费事。”
他们抓观蝉局细作的计划十分简单。
先从观蝉局给丝韧的信息着手,他们让她在五月初五日之前将凤冠藏进龙舟赛诸船中,最大的那个龙首之中。
最大的那个龙首,属于那支队伍再明显不过了,于是李衡直接联系了他的九王叔,承诺帮他提升成绩,以换取了小庄这一个参赛名额。
五月初五,除龙舟外的所有江上船只都会暂停往来,持续一整日,所以那细作若想在今日取到凤冠并离开,只能混在龙舟队里。
所以今日赛时,小庄会见机行事,堑江之上万众瞩目,他不能闹出太大的响动,也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若他抓不到人,那下一个抓人的机会就在码头。
堑江水深岸陡,附近只有这几个码头可以登岸,淮光、冰流和钟意之各自蹲守一个,总能有一处捉住人。
简单推测一下,那细作要动手应该也会等到龙舟赛结束,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第一名身上,而福王的大龙舟上浆手鼓手皆会力竭,没人会留意有人从龙首中取出了什么东西。
当然,前提是龙舟上没人时刻盯着他。
小庄现下把鼓一下一下擂得山响,如猎狗一般的目光却一直只盯着那一个人。
小庄心里是憋着一股气性的。
自从负伤,他在榴园修养了这一阵子,好吃好喝地养着,他却无所适从起来。
他活了十七岁,好像这辈子都没闲过这么长时间。躺到第十日,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感觉筋骨都要生锈了。
所以当钟意之与世子商讨,说需要至少一个人混进福王的大龙舟时,小庄再忍不住,登时举双手报名。
这两日他已经熟悉了龙舟上的所有人,所有反常的举动都被他收在眼底,尤其是今日,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就是观蝉局的细作。
昨天夜里,小庄简直忍不住,要把指节捏得嘎吱作响了。
然而抓细作之前,他还答应了世子,要先完成另一件事帮福王完成梦想,将他的大龙舟划进本年堑江龙舟大赛的前十名。
“行李可收拾好了么?”
岸边,冰流突然问向钟意之,没头没尾的。
“啊?什么行李?”钟意之不解其意。
冰流反倒望向他,眉头微皱,仿佛他才是离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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