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昕:“和开始预计的一样,请我回集团帮他。除我之外,他今天还叫了几个高管来,都是他的心腹。”
许景昕简单念叨着酒局上的来往,周珩就默默听着,并将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让他透气。
直到许景昕话落,握住她的手。
她手上温度偏凉,他就将它贴在自己的面颊和脖子上降温。
周珩漾出笑,说:“要不要去洗澡?”
许景昕懒懒地回:‘’可我不想动,好累,今天能不能不洗了?
周珩说:“那就擦擦吧,我帮你,不用你动手。”
许景昕也笑了,身体朝里面挪了些,拉着她躺下。
周珩贴在他旁边,就这样平静地待了片刻,才将沉默打破:“景昕。”
许景昕:“嗯?”
“你不问我去了哪儿么?”周珩说。
许景昕叹了一声:“那你想说么?”
周珩说:“我去见了程崎。”
许景昕又“嗯”了声,却没追问细节。
周珩继续道:“我将周楠申留下的一些东西交给他,有关梁峰的,也有关系到霍廷耀的。”
许景昕原本半眯着眼睛,听到这话,睁开了。
又安静了两秒,他侧过身,看向周珩。
周珩笑着抬手,描绘着他的轮廓,最终落在眉眼上,又道:“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怕你阻止我。我不希望让你为难、忧虑,也不想和你发生争执。这件事,我必须做。”
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眼中足以倒映出对方的影子。
周珩看着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有些担心看到失望、质疑,或是不谅解。
可她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宣判。
就听许景昕问:“原因我能知道么?”
周珩缓慢地咽了下,声音有些发紧,但最终还是隐晦的道出原因:“我生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他们都有份参与。我的病,也是因他们而起。”
这番描述听上去简单,可许景昕只半垂着眸子品了品,就好似推断出什么,再看她时,眉头已经化不开了,眼底的色泽更是深沉。
他抿着唇角,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再开口时气息浮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事也是无法口头安慰的……不过,我会永远陪着你。”
即便那些伤害并不会因为陪伴而消弭。
周珩笑了笑,眼角有些热:“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心狠手辣,先斩后奏呢。”
“伤痛是你经历的,无论你怎么做,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也无权指责。”许景昕说:“既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又凭什么置喙呢?”
周珩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将脸贴到他身前,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看。”
许景昕问:“是什么?”
周珩声音极轻:“就是上面要追回的那三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