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怎么办?”她哭,“快点把我弄昏啊!”
他撕了一段床单把她绑好,揶揄道:“陛下不是说过,难受也?不找别人?的?”
昕枂想起自己刚刚确实摸了一个锦衣卫的胳膊,沉默了一下,不待她冷静太久,那股灼热很快又涌来将她吞噬,她觉得比上一次还要难捱。
见她没有说话?,他在?营里找了一个竹篓,“陛下先忍忍,臣去采些能用的药来。”
刚走出营帐没几步,他又折了回来,想到什么脸色不好一样,过来一把将昕枂背在?背上,“只能委屈陛下陪臣一道采药了。”
一路上,她都格外安静,沉沉地?伏在?他后背。
又走了一会,他惊觉不妥,转身去看。
“陛下!”
他皱起眉,将人?从后背放下,搂到前面来。
“张嘴!别咬了!”
原来,昕枂为?了履行承诺,竟咬破舌头,用痛感刺激自己清醒。
二人?拉扯了一番,他甚至把手指抠进她口中让她牙咬,她才终于肯罢手。
“我不会再碰别人?的。”她气喘吁吁道。
他握着她细长的脖子,鲜血从白皙颈项往下,淌进衣襟内的沟壑中,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
“陛下!臣是太监!不值得你这样!”他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也?气喘着,昳丽狭长的眼?线酝出红晕,霞光一样靡丽。
“好看”她定定地?盯着他,看直了眼?,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因因为?你好看太好看了”
“陛下,你是受药物控制,不是真?的”
“可你真?的好看”她快要哭了,见他不信,又想去咬自己的唇,可咬到的却是他主?动送上去的手指。
她一无所察地?继续咬着,他忍耐着,眉头紧蹙,一边给她的双手解绑,那些缎带虽然柔软,但也?已经把她的手腕勒出血丝。
双手得到释放的女?子,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不想伤她,只好随她动作,而他加紧时?间采集合适的草药。
“陛下,那里不可以!”
“陛下!这是在?外面,不许解自己衣衫!”
“陛下!!”
他一手抱起女?子,一手去采草药,好不容易采集完毕,发现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了,赶紧用自己的衣袍将她从头到脚裹好,慌急地?折返。
堂堂司礼监大掌印,恐怕这是第一回这么狼狈,幸好附近人?员已经被?他及时?赶到三里远去。
制药、熬药的过程也?是一大煎熬。
女?帝这副娇媚似水的模样,他不可能让旁的男子或是女?子看见,所以凡事都只得亲力亲为?,偏偏她如今还绑不得、点不得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