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辞凝神把脉一阵,道:“此毒为雪芝梅。”
“雪雪芝梅?”太医惊讶,“就是相传最诡秘莫测,也最难研制的毒?据古医籍上述,这种毒只要下一点,就能毒倒一片水域万物,但只能在?规定?时间毒倒人,只要过了时效,再喝下带毒的水也是不带毒性的,就是一旦中了此毒,其脉象极难诊断出来,想不到脉象竟是这样?的,而且此毒极其难解,能研制解药者,也得是天赋异禀,世间难寻的人了,那”
太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既然圣水也是这些毒水,可?喝下圣水的人没有此症状,那就”
“那就证明,陛下是天命所归之人,长公?主?殿下是福泽万民的人,受水神庇佑,圣水自然能解百毒,陛下万岁!殿下千岁!”冯玉安替他说下去道。
一些民众听了,也纷纷附和道:“陛下万岁!殿下千岁!”
一名老妇挤上前哭道:“都是托公?主?殿下的福,民妇喝了圣水后,不但疮症好了,常年的寒腿也不疼了,但民妇的儿子喝了河里的水,现在?现在?能不能请公?主?殿下救救他啊!”
她哭倒在?高台之下,台上站着一袭庄严冕袍的长公?主?,她不悲不喜地站在?那里,眼眸低垂,像极了济世宽仁的菩萨。
“冯玉安,再去请殿下弄些圣水,锦衣卫听令,立即清场把今日礼部以及相关官员扣留下来,派人去护城河前端彻查。”
底下弄得沸沸扬扬一片,昕枂在?上方只看得见躁动的人和事,她则怡然清闲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感受着微风拂面,轻扶了扶鬓道:“今日天气真好啊,晒在?身上骨头?都懒了”
紫衣很佩服昕枂这副总是临危不乱的气场,虽然不知道台下发生什么事,但她总感觉到焦躁不安,可?殿下就不一样?了。
“紫衣,仪式结束了,我们能回去了么?”昕枂牵着小皇帝,刚才周昱还惶恐不安,如今已?经受她感染,莫名镇静下来。
冯玉安及时带人扛着水缸赶到,笑道:“启禀公?主?殿下,可?能还需要你?再拜一次水神。”
高台之上,昕枂带着小皇帝继续有模有样?地叩拜,一套动作流程下来一丝不苟,不紧不慢,蓝天高空白云悠然。
高台之下,人头?乌压压一片,百官神色戚戚,东厂锦衣卫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护城河水被?拍打得翻腾汹涌。
“启禀掌印,是礼部的王安,此人近期曾与天竺商人有接触,掌印所说的银海砂是天竺独有,今日开水坝他曾接触坝口,证据确凿。”
“用刑,让他供出幕后人。”赵朗辞肃冷道。
绯色官袍的官员被?厂卫拖拽着走,口里骂奸佞骂得凶。
秦思朗替他求情,郑营冷然。
官员被?拖到门楼下准备用刑。
“等一下。”赵朗辞负手立在?高台的阴影下,负手往上望了眼上方正在?叩拜水神的女子,“拖回诏狱再用刑,别惊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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