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册封礼,裴知安眼下正在月涟居学礼仪。”
季枝遥点点头,没有很?紧张。她只是公主?,虽然是皇子的生母,却?没有什么资格参加这个仪式,只是能站在旁边好生看着小知安册封这一大事。
她原以为真的可以置身事外,直到裴煦过了会儿说,她明?日?也需上台,稍后会有人也来告诉她当怎么做。
季枝遥愣在原地,属实?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安排,当即便开口?问:“旁的事情不合规也算了,这是皇太子册封仪式,也能这样破格吗?”
“为何是破格?”裴煦并不认同她的观点,出?发点和她不一样,“前朝有庶皇子册封皇太子的先例,他们的母妃也非中宫之位,却?也需要?出?席,只是需站在中宫之后罢了。如今孤没有皇后,你理应站在我身旁的位置。”
“可是”季枝遥还是觉得不妥,但裴煦已经决定好。
“就算不想同我站在一起,也为知安想想。今日?听月涟居宫人说,裴知安知道你要?参加他的册封大典后十分高?兴。明?日?他在高?台上看不见你,他兴许又?要?哭闹了。”
她抿了抿唇,仍旧没有说话。似是还在坚持。
“枝枝,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册封礼,你不想亲眼见证么?”
“真的可以吗?”她声音忽然低了些。
“真的。”他不厌其烦地宽慰,心里却?觉得有些难过。
好像不管他怎么做,季枝遥都不肯相信他,也不肯相信自己?。这都同从前她的家人和后来自己?做的事情有关,无法改变的东西?往往让人懊悔无奈至极。
这天夜里,季枝遥没有离宫,裴煦去了月涟居陪儿子睡觉,而当她再一次想用受伤拒绝和他俩一起睡时,裴知安又?双手抱臂不高?兴地撅起嘴。
他有些委屈又?质疑地问:“娘亲,你是不是故意躲着儿臣和父皇?不然为何总是不和我们一起,你是不是有旁的心悦之人了?”
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季枝遥下意识看向裴煦,他眼中笑意不达眼底,只平静地转着手里的沉香木珠。
“”
“床太小了,根本挤不下三个人。娘亲怎么会故意躲你呢?等?明?日?仪式过了,明?晚,我和你一起睡。”
裴知安眼睛转了转,正想说这样也可以时,后面那人用力咳了两声。偏偏这小子听不懂,转头立刻扑到裴煦跟前,用小手捂着他胸口?处:“父皇!父皇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不是。”他淡声回,视线总往季枝遥那边瞟,“嗓子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儿臣给?你倒茶喝。”说完,他哼哧哼哧下床,跑到桌边接过季枝遥倒的茶,端着递给?裴煦。
裴煦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接过便喝了口?,之后直接被烫得皱了下眉,立刻将杯子拿远了些。
季枝遥留意到后似乎笑了声,之后假装无事发生地朝小知安摆了摆手,“乖乖睡觉,我也过去睡了。”
裴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