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在床边停下,似乎是对峙般,在人承受的极限将到时继续动作,湿冷的手触到盛旖光的脖颈,很轻的碰了下。
盛旖光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心底被激起的战栗,希望装得足够像个死人。否则他现在连走都困难,别说是跑了。
盛旖光暗暗祈祷着不明物体能快些离开,又不断想着是不是过于害怕的错觉,迷信害死人。
正在盛旖光快要自我催眠成功,鼓起勇气要转头看清楚时,湿冷的气息再度侵袭而来,床的另一侧一重,很明显的有其他东西到床上来了。
那东西不知分寸,很过分地向盛旖光贴近。
有冰凉的液体落到盛旖光的一边脸颊上,甚至有带着甜香味沐浴露味道的气息喷薄在额头。
等等,呼吸!
鬼不可能有呼吸的。
盛旖光脑子一个激灵,从过度的紧张害怕中找出一分清明,可随之而来的是心跳的不断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没有空调的夏天太可怕了,盛旖光觉得自己快热化掉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ldo;醒
过来,和傅竞泽打个招呼。
可眼皮上像黏了胶水,他一边手紧紧攥着被单,鼻子被枕头挤压得快要无法呼吸。
傅竞泽刚才在门边站了很久,应该知道他&ldo;睡
着了,为什么不离开还要进来,甚至是,上他的床。
傅竞泽想做什么?
床上可以做什么。
盛旖光不由想起刚穿过来时他和傅竞泽在床上发生的事。
盛旖光感觉枕头也有些潮湿了,头发也湿湿的黏在头上很不舒服,最不适应的还是打在脸上的呼吸。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傅竞泽是在看什么,还是说在确认什么?
盛旖光又不由的想,还好他大半张脸都在枕头里,否则肯定要被发现是装睡了,开始没有醒过来,再被发现装睡,多少是有些尴尬了。
傅竞泽应该是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有擦干。
上次傅竞泽只裹着浴巾的模样钻到脑中,让盛旖光的呼吸更炙热了些,枕头潮湿闷热得像个小蒸笼。
忽然傅竞泽的手落在他的脸侧,不再是潮湿的,但还是有些冰。指骨陷在颊肉里,很短暂的停留了下便移到下颚,用了些力气迫得他从枕头里出来。
枕头外的气息要清凉些,沐浴露的甜香混着薄荷的清凉味道毫无阻隔地钻入鼻腔里,让盛旖光的紧张再次发酵,没抑制住地&ldo;嗯
了声。